噗——

一起睡覺就是夫妻?

這又是誰教她的?

寧若忱一手輕輕撐在側臉下,薄唇邊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玩味:“是嗎?告訴我,這是誰教你的?”

江心月一怔,理直氣壯的揚起下巴:“萬年前,有個人類告訴我的!難道不是嗎?”

“萬年前……”

寧若忱眯著眼,鳳眸斜斜睨著她,眼神變得忽明忽暗,意味深長起來:“呵呵,他教的沒錯!就是這樣的!那他有沒有教過你,女子一生只能嫁一個男人!也只能有一位夫君呢?”

“他教了!我知道啊!”江心月一臉傲嬌道。

看著她驕傲又神采飛揚的小模樣,寧若忱有些哭笑不得。

她好像還覺得自己挺聰明的?

唇邊的輕笑逐漸加深,鳳眸蘊著笑意:“那麼,你做了我的夫人,你的心上人怎麼辦?”

江心月溫惱又古怪的看他一眼:“我哪兒有心上人?”

不對!萬年前,她確實有一位心上人。

她很愛很愛他,愛到可以為他拋棄家人,拋棄妖身,親手剔去妖骨……

她愛慘了他!

可最後她落得什麼下場?

背叛,欺騙,家破人亡,家族被封印,內丹被挖,妖血流盡,妖神之身被毀,最後被封印萬年……

那是她見過最骯髒的愛情,充滿了欺騙和謊言……

“真的……沒有嗎?”

寧若忱捏著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強迫她仰起臉,目光與他對視。

江心月臉色微微發白,眉眼猝然冷冽如霜,透著一股濃烈的仇恨:“沒有了!有的只是仇人!血海深仇那種!”

或是她的恨太濃太烈,使她小小的身子都在輕輕顫慄。

那種恨意,彷彿是從靈魂深處滲出來的……

她被封印了一萬年,就恨了一萬年!

每一天都在仇恨中醒來……

仇恨,早已融入她的靈魂了!

“好!若你真能成我的鬼王夫人,那本座幫你復仇!”寧若忱很滿意她的表現,唇邊勾起邪戾的笑,猶如惡魔般在她耳畔低喃。

“一言為定,鬼王大大!”

忽然,江心月又想到什麼,美眸一揚道:“鬼王大大,這次還要跟我一起回太子府嗎?”

寧若忱鳳眸微眯,笑容幽深:“哦?看來小傢伙已經發現本座的秘密了?”

江心月睫毛輕顫,笑容俏皮道:“小傢伙、小傢伙,連個稱呼都不變,我很難不發現啊!鬼王大大,就是小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