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嫣然笑著:“無妨,奴家倒是喜歡公子的低調呢。”

“嗯,你也是蠻低調的。”

婉君聽了立即垂下頭,她不知司馬紹是否看穿了自己。

這段時間在這裡,她看過太多太多愛恨情仇。

她的詩詞很好,但卻從未向人展示過一絲一毫。

不引人注目,就不會招惹是非。

那些贏得一時風光的女子,有哪個晚景好的。

婉君只想低調在這裡待著,日子久了,攢夠了給家中老母看病的銀子,就離開這是非地。

她要的是兩個人簡簡單單的幸福。

事實上司馬紹心底也是瞭然,這女子不肯引人注目,眼神裡卻透著一絲不肯向現實屈服的倔強。

他大概猜到了對方一些想法,這樣的女子,苦命人多了去了,自己可沒辦法一個個拯救過去。

日子過久了,這些女子內心那些稜角就會現實磨平了吧,大體就是如此。

故而司馬紹雖是同情,但也僅限於同情而已。

現在的司馬紹只是一心放在遊玩上,今晚來這也只是消遣放鬆而已。

酒席散了,頓時眾人興盡離去,幾位女子送賓而出,正待下樓時,卻見一行人正從樓梯上樓。

司馬紹認得其中一人,不就是那程尚書之子嗎?

但見在他身前左右還有幾位錦衣女子,不過一行人的焦點,卻是為首那名女子身上,這女子眉目隨意一瞧,倒有幾分心底一跳的感覺。

“這不是殿下嗎?”程尚書之子有拱手道。

司馬紹拱手道:“程兄幸會,幸會。”

程尚書之子有身旁那些女子斜目看向他有問道:“這位莫非就是十五歲中金科狀元的太子殿下?”

程尚書之子有笑了笑,道:“正是如此。”

前方那蘇荷聽得到後方男子的肯定後,目光轉頭看了過來,直視司馬紹,毫無半點女兒家的羞澀。

仔細打量了司馬紹後,蘇荷當下笑道:“太子殿下,奴婢之前有幸見過,你的才華名滿天下,蘇荷敬仰久矣。”

其餘女子,皆是看著司馬紹則是露出訝然的目光,方才在幾位女子都是沒有太注意到他。

眾人聽蘇荷這麼說,這才有幾分後悔,方才若是要他要幾篇詩詞就好了。

司馬紹聽蘇荷這麼說笑著道:“你是那若雲的朋友吧,就不要這樣恭維我了。名滿天下,卻未必是文章寫得最好的,蘇荷姑娘言重了。”

蘇荷笑著道:“盛名之下別無虛士,奴婢有幾篇詞,想請太子殿下評判一二呢,還望太子殿下不嫌棄。”

“評判不敢當,就當相互辯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