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日後柏嫣已經連著三四天沒有看到裴霖人了,問起就是出去辦事了。

她愣愣的覺得他似乎在躲著她,可她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哪裡惹到他了。

沒看到裴霖的這幾日,她也沒見到宋淵明,這兄弟兩的默契也就用在這些沒用的地方。

晚上好不容易等到宋淵明推開門,見他一臉疲憊,柏嫣上前問道,“出什麼事了嗎,你們這幾日很忙?”

宋淵明嗯了聲,坐下,似乎懶得多說。

柏嫣不依不饒的坐在他旁邊,“裴霖人呢?”

“他沒回來,你不用去了。”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開口,“何奎死了。”

“什麼?!”

柏嫣一瞬間跳了起來,“不會,不會是裴霖殺了吧,不可能啊,他不是這麼衝動的人。”

“不是,我們也不知道是誰,淵奚去看了。直接從正面劃開動脈,看上去是熟悉的人。他死在玉春閣裡,一起死的還有幾個女人。看上去是誰叫他過去玩樂的。”

“那會不會懷疑到你身上,玉春閣你常去啊。”

“有可能,我現在就在擔心這個。”

宋淵明嘆了口氣,擺擺手,“別擔心了,早點睡吧,淵奚沒事,忙完他就回來了。”

柏嫣愣愣的坐下,聽到他說的她也無心睡覺。

到底會是誰殺了何奎,誰會比他們還迫不及待的除去何家。

何家兩兄弟,何奎主朝內,何田主軍權,何奎突然死了,不說何皇后坐不住,何田更是不可能嚥下這口氣。

裴霖不傻,宋淵明不是笨蛋,皇上也不會這麼做。

那到底是誰呢?

“囡囡,”半晌宋淵明開口,“我覺得府裡還有人,我要趕走大部分的女人,清理乾淨。需要一個理由。”

柏嫣轉過頭盯上他,“你需要我給個理由?”

“你能嗎?”

“要不就說我吃醋了?可我已經進來這麼久了才吃醋是不是有點遲啊。”

宋淵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再三猶豫的開口,“我或許,還需要個孩子。”

“你瘋了吧!你府上那麼多女人,隨便找一個不行嗎。你不會要我跟你生個孩子吧,不可能,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嫡長子。”

他垂下頭,側臉在燭光下忽明忽暗,緩緩開口吐出三個字。

柏嫣強行冷靜下來,往後退了兩步笑出聲,“別開玩笑了,你自己心裡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宋淵明嗯了聲,沒再說話。

柏嫣猜到了他為什麼突然要個孩子。

一是,他膝下無子,對外他的說辭是對孩子不敢興趣,不想叫那些女人誕下他的子嗣。可現在他們兩裝的很恩愛,再沒有個孩子說不過去。

二是,現在這個狀況,若她能傳出懷孕的訊息,證明最近一段時日兩人日日夜夜在一起,也能將殺了何奎的嫌疑洗脫大半。

他需要,可她不能。

“宋淵明,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