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虛妄妖鎮 第65章 殘酷逼問(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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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西醫館,偏院。
小小的院落被十多名理者圍了個水洩不通,恆古撐在桌子上發呆:“相遂生這是幹嘛,知道我們裝暈,還是懷疑我們殺了曹大夫?”
靈華負手看向窗外:“不知他是否察覺了我們與曹大夫的接觸。上次卓灼說他被相遂生的人纏得緊,應當就是被盯上了,他能派人去盯卓灼,也有可能盯著我們。”
恆古疑惑:“可我們出去都是晚上,從沒有發現有理者或者其他人跟蹤啊。”
靈華搖搖頭:“我們來了這些日子,只對卓灼與何年何月接觸深些,就連曹大夫也是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故事,更別提相遂生,我們對他的底細幾乎不太知曉。”
“也是,我們以前只當他是個脾氣不好的藥童,誰想到他藏得這麼深。”恆古托腮,“現在我們知道相遂生跟曹大夫感情很深,但對其他人很冷血,還殺人不眨眼。”
“曹大夫拿他當孩子,也許他也把曹大夫當成父親一樣的人了吧,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能是這種情感吧……
只是這些事我們都無法瞭解了。曹大夫去世了,相遂生也不可能將這些事情講與我們聽。所以他會什麼、做事什麼風格、如何能對抗他,我們只能問一個人了。”靈華回頭去看恆古。
“問卓灼?”恆古小聲答道,他走到靈華身邊一攤手,“可是我們出不去,更不知道卓灼在哪裡,如何找他?”
靈華拉恆古坐到桌前:“卓灼若能主動來找我們是最好,但他來不了,我們只能找準空隙偷跑了。”
恆古半站起身子,惆悵地望著窗外密密麻麻的黑衣理者,嘆了口氣:“這些人什麼時候能走啊……”
靈華亦有些苦惱:“敵暗我明,形勢不算明朗,見機行事吧。”
午後時分,靈華與恆古老實地躺在床上小憩,忽聽“嘭”地一聲,小院的大門被推開,相遂生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他頭髮散亂,身上仍沾著沙土,血跡和傷口都未處理過,殘破的衣裳、流血的傷痕不顯得他狼狽,反而突出了臉上掩藏不住的恨意。
他隨手扔了一把刀在桌上,眼珠快要瞪出眼眶,發癲痴狂地快步上去狠掐住靈華的脖子:“說,去‘濟牙殿’旁幹什麼?”
恆古上前去掰遂生的手:“放開我姐姐!你要幹什麼!”
相遂生用了妖力,一掌揮出將恆古擊倒在地,恆古迅速爬起又去拉他,遂生大喝一聲:“滾開!”
熾烈的妖氣從遂生身上迸發出來,他的嘴裡不可抑制地生出獠牙,衝著恆古嘶吼著。手上的指甲也冒了出來,險些要將靈華的脖子穿出一個洞。
靈華趁遂生不注意別過頭去,將脖子向後伸出了魔爪,她安撫道:“遂生使者有話好說,我們都是普通百姓,根本打不過你。”
遂生將指甲頂在靈華的動脈上:“是不是你去了地道!”
靈華脖子又向後抻了抻,喘息聲變得重了起來,她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微微搖頭道:“你說什麼地道?我不太懂。”
指甲向肉裡嵌了幾分:“你要知道,我隨時可以殺死你,還有你的弟弟。”
靈華焦急起來,她連連擺手,眼裡蓄上了點點淚水:“遂生使者,我知道你能力強大,性命憂關我怎敢胡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遂生將信將疑,他的指甲刺破靈華的面板,滲出血來。
他咬牙切齒:“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為何出現在地道里,又是什麼人偷襲你們?可別撒謊。”
靈華聽到相遂生這般問,心裡不再慌了。她確認他無法認定自己在甬道、更不確定自己是打暈理者的人,只要自然地裝傻到底,便可以逃過一劫。
“我不敢撒謊,你動動手指我就命喪黃泉了,我只是區區人類,怎麼敢誆騙使者。”
她害怕地顫抖起來:“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地道’,你走了之後我就跟理者們站在一起,忽然有一陣風吹過來,我就倒在地上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