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人允了。

“大人,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姑母去世,我們盡心照顧趙他,沒想到,他竟起了貪心,要搶我們的家產。

所以,小婦人請求大人,教訓趙倉一頓。

如果不是看在已經死去姑母的份兒上,我就懇求大人,把他收入大牢,省得他貪心再起,害人害己。”

成大人又問趙倉:“你怎麼說?”

趙倉說道:“大人,小人現在雖然窮困潦倒,卻也不會貪圖別人的東西。華家的家業本來是我舅舅的,華書鈞乃是外人,我舅舅再無親人,家財歸我,理所應當。”

他說完,呈上了他保留的字據。

成大人看完了字據,問華書鈞:

“你還是無話可說嗎?”

華書鈞笑了:“但憑大人處置。只是剛剛來這裡之前,學生寫了篇文章,請大人指教一下。”

“哦?呈上來。”

成大人很快看完了華書鈞的文章,笑著說:

“華兄真乃仁義之人啊。”

華書鈞向他做了個揖。

成大人叫道:“來人,拿一百兩銀子給趙倉,然後,把他打出去。”

被趕出衙門的趙倉,拿著這一百兩銀子,欲哭無淚。

他以為穩贏的事情,沒想到是這麼個結局。

好在,人家沒揍他一頓,他應該感恩戴德了。

他拿著一百兩銀子,最後看了一眼衙門裡的人,你們給我等著,我還會回來的。

然後,成大人宣佈,退堂。

“我怎麼感覺,成大人今天沒有往日威風了呢?”

“是不是覺得他沒有打人?”

“不是,就是感覺,這個案子,好像沒斷完似的呢?”

鬱可安在心裡說:原來這麼想的,不只我一個人啊。

看熱鬧的人都散了,鬱可安看到時間還早,就施展輕功,去了遜河縣。

她先來找孔承德。

“鬱小姐?好久沒見了。”

鬱可安笑了,“是啊,來看看你。怎麼樣,咱們的生意還賺錢吧?”

孔承德咧嘴笑了,絲毫不掩飾他的好心情:

“賺,而且是大賺特賺。鬱小姐作坊做出來的東西,簡直是精美絕倫啊。在京城,那是供不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