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俞飛鴻夫婦,宋承祖和薛強一起商量事情。

宋承祖對薛強說,“二哥,有沒有膽量和弟弟來一次冒險的。”

薛強說,“哥哥願意奉陪。你說咱們怎麼冒這個險?”

“梁山寺,你不是熟悉嗎?咱們倆再走一趟,怎麼樣?” 宋承祖說。

“劉志懷已經成了我的眼線。有什麼訊息,他都會告訴我。還去那裡做什麼?” 薛強說。

“那裡是敵人的中樞,要想得到他們核心的情報,劉志懷這個階層不行。這一次,我們兩個人,直接對關天明下手。如果把這個人發展成我們的人,對於梁指揮使和大相公的事兒,就弄明白了。才有利於我們對症下藥。為我們這盤無解的局,解套。” 宋承祖說。

“七弟,不是二哥我沒有信心。這件事兒把握不大。與其去那裡冒險,還不如抓緊和我爸叔聯絡。把我們雙方掌握的情報互相溝通。然後你和二小姐一起,帶著這些情報趕奔京城。讓宋二先生抓緊找太尉大人。上一個條陳,啟奏當今。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 薛強說。

“二哥,你可還記得在戰場上,我們兩個人打的賭嗎?” 宋承祖說。

“七弟,雖然在戰場上,我打賭值輸了,我也應該聽你的。但是這關乎於我們全家幾百口人的性命。不能夠當做兒戲呀。今天你要是不把道理給我說明白。不但我不會陪同你去冒這個險,而且我也會阻止你。” 薛強說。

“二哥,就憑你能夠阻止我嗎?” 宋承祖,小孩子起上來了。

“兩位少爺,現在是大敵當前,你們兩個人可不能夠犯傻。七公子,不但二少爺想聽聽你的理由。我張青,也想聽聽你的道理。這件事兒實在是太重大了。如果你說的有理,我們打架,一定會全力的配合你。” 張青怕兩個人動起手來,所以趕緊的插話。

宋承祖一看,張青已經出面了,再也不能意氣用事。本來想用最簡單的方法,和薛強在武藝上比一個高低上下,讓薛強俯首帖耳。但是大師兄張青說話不能不給面子了。

“兩位兄長,關於大相公勾結朝廷禁軍,殘害我們兩家的事情,我在豐源縣拿到的證據已經足夠了。巡按大人一定把這些證據呈送到太尉大人面前。太尉大人也會上本章,談何大相公的?如果兩位覺得有了這些證據,就可以把大相公搬倒。你們可就是太天真了。大相公是什麼人?那是當朝的宰相。朝廷中百官盤根錯節。大相公弟子門生無數。朝廷不能夠不顧及他的能量。如果我們在這裡拿到真憑實據,在這座乾柴上,再加一把烈火。就不愁搬不倒他。而這把烈火,必須是直接證據。讓他想抵賴,都抵賴不了。直接證據,只有梁指揮史和他的親信能夠拿到。而鄭天明就是這樣一個人。” 宋承祖詳細的說的自己的意圖。

薛強點了點頭,“有點兒道理。”

“如果鄭天明是梁指揮使的死黨。死活都不開口,怎麼辦?” 張青提的問題很關鍵。

“我們抓到了鄭天明。並不一定採取強硬的手段。你們要知道,朝廷的禁軍是有太尉大人節制的。那麼太尉大人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如果讓鄭天明選擇,是跟著太尉大人,還是跟著梁指揮使,你們覺得他該怎麼選呢?這是第一層意思。更深一層的意思就是鄭天明是一個軍人出身。吃著皇糧,拿著朝廷的俸祿。如果連這點兒正義感都沒有,他還叫什麼朝廷命官呢?只要良心未泯,他一定會考慮除暴安良,更何況還可以搭上太尉大人這條線。豈不是讓他一步登天,前途遠大嗎?” 無痕少年宋承祖,雖然比兩個人年齡都小,卻是智慧超人,兩個人,不得不佩服。

“七兄弟,這些道理又不是見不得人,你早說呀。你如果早說了,我也就早聽你的了。既然如此,更待何時?你我兄弟,趕緊趕奔梁山寺。” 薛強是一個乾脆利落的武將,一旦思,想想通了,做起事兒來,行動上很果斷。

張青也由衷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無痕少年宋承祖和白衣小將薛強,兩個人換上了夜行衣,收拾停當。從駐地出發,趕奔梁山寺。

天有不測風雲,兩個人從駐地出來的時候,天氣還沒有什麼變化。走到了半路,天色已經黑了,天上飄起了雪花,而且雪越下越大。白皚皚的大雪,把大地打扮得銀裝素裹。兩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少年,坐下是兩匹快馬,飛奔載中原大地的雪夜當中,猶如兩隻離弦的箭,帶著風聲,迎風冒雪。

跑了一陣子以後,因為時辰還早,梁山寺離這裡又不太遠,太早到了梁山寺,也不能夠下手。必須要等到後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夠下手。一方面是梁山是把守的十分的森嚴。另一方面前半夜是情報來往最頻繁的時間段,如果提早動手,就會驚動他人,達不到既抓了人又不讓別人知道的目的。

所以宋承祖和薛強,兩個人慢慢的走,也是為了讓馬緩一緩力氣。

薛強從始至終心裡就憋著一股勁兒。

宋承祖知道,薛強是迫於形式,不得不和自己合作。但是他對自己並不是十分的服氣。薛強是一個練武之人。如果不在武義上勝過他,很難讓他心服口服。既然時間還早,何不用言語來一個激將法。

“二哥,離梁山寺還有多遠的距離呀?需要多少時間呢?” 宋承祖說。

“梁山寺距離這裡還有三十餘里。我們不用著急,一個時辰也就到了。” 薛強說。

“二哥,你我兩家,世代交好。但是我們兩家誰的武藝更強呢?” 宋承祖是明顯的挑釁。

“想當年你,我的祖輩共同保著太宗爺爺,情同手足。我們家是一套拳法,善於步下的功夫。你們家洗一套劍法,善於馬上的功夫。各有所長,沒有分出高低上下。” 薛強聽明白宋承祖的畫裡面,真是有點兒挑釁的意思。但是大敵當前壓了壓心中的怒火,不跟這個小孩子一般見識。想把話題岔過去。

“到了,我們晚輩。已經是相互之間很疏遠啦。如果在江湖之上相遇,你說你能夠戰勝我嗎?” 宋承祖真的是在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