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夜探梁山寺(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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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
北風依然在呼嘯。
地面上捲起的雪片,迎風砸在臉上,仍然是一種冰涼刺骨的感覺。
馬上的兩位年輕的男女,不知疲倦的賓士著。
宋怡楠試探過薛強的功夫以後,知道此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從心底裡對這個異性的哥哥也產生了好感。雖然想問題,還有些稚嫩。自己想問題,又何嘗不稚嫩呢?姑娘比小夥兒,但優勢就在於心細。自己在有些問題上,細節想的多,範圍想的廣,也就不足為奇了。
宋怡楠扭頭看了看,旁邊的薛強,在凜冽的寒風中,一手提著馬的韁繩,一手拿著馬鞭子,身體斜側著向前,俯在了馬背上。頭上高高的牛心發籫,已經落滿了白雪,由於在夜裡賓士的時間過長,那些積攢的雪,已經變成了冰。在月光下熠熠發光。看著從雪地裡飛揚的雪片,依然像他的臉上撲去,竟然對他沒有任何一點兒的影響。對這個年長自己哥哥,產生了一點兒溫度。
宋怡楠突然的覺察了到自己的心有點兒變化,臉上馬上就燃燒起來了。面容溫度的升高,打在臉上的雪片,瞬時化成了雪水。這些晶瑩剔透的雪水,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她的胸前。好在身體的外面還披著一個斗篷,這些雪水還不至於滴落在自己的衣衫之上。而隨著風飄揚的斗篷,瞬時間將這些水滴散發掉了。
臉上的溫度稍微的下降了一些,心跳也平復了,宋怡楠勒住了自己手裡的馬韁繩。棗紅馬的速度降了下來,但是高高的昂起了頭。飄逸的馬鬃,擦過了臉頰。宋怡楠喊了一聲“籲——”,棗紅馬心領神會的停了下來。
薛強發現宋怡楠停下了,趕緊的撥轉馬頭,往回走了幾步,正好和宋怡楠打了一個對面兒。
“妹妹,累了嗎?” 薛強問宋怡楠。
“我的這匹馬,跑的時間太長了。本來不是我的坐騎,是中途我弟弟給我買的。我怕時間跑長了,他會出現問題。所以緩一緩。” 宋怡楠說。
“那麼我們就慢慢的走一程。等馬緩過勁兒來,再向前趕路。” 薛強說。
“你覺得我們跑了這麼長時間,距離穎昌府還有多長路,還需要多長時間?” 宋怡楠問。
“我們跑了將近上百里。距離潁昌府也就有二三十里了。正常的時間,半個時辰就到了。現在已經是半夜,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摸進去,我覺得這種事時候。” 薛強說。
“我們利用這段時間,說一說次到底是怎麼樣?我從來都沒有來過。你人熟地熟,幫助我介紹介紹吧。” 宋怡楠說。
“好,這樣也可以節省很多的時間。省得到了以後我再幫助你介紹了。梁山寺,我是很熟悉的。小的時候,經常和我娘到廟裡進香。長大了以後,經常到梁山寺來與和尚們切磋。主要是比功夫。梁山寺的住持,元覺大和尚一直比較喜歡我。我的功法也得到了他的指點。每年我們家裡都要捐獻一些香火錢。所以寺裡的人,對我們都很熟悉。” 薛強說。
“和尚的功法和你們家傳的功法能夠融入到一起嗎?” 宋怡楠問。
“所謂功法,不外乎是心法和氣功。二者合一,就衍生成了功法。雖然各家練功法的門道不同,原理卻是一致的。如果說武術的招式和套路,各家有各家的特長。修煉功法卻是基本雷同。所以和尚傳授我的功法,和我們家傳的功法,沒有什麼衝突。因為從不同的角度練習功法,我倒覺得收穫很大,相得益彰。所以我比家裡其他兄弟的功法要深厚的多。我想這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薛強說。
“功法的練習,哪裡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功夫好,練招式好學,功法卻難成。你這一身的功力,如果不是,你有慧根,比起別人來,悟得又深。你怎麼會比別人功力強大了那麼多呢?看你使你們家傳統的拳法。一招一式,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所具有的威力,卻是常人不能比的。這就是得益於你功法大成。” 宋怡楠說。
“你說的有道理。妹妹,除了練劍以外,平常都做些什麼呢?” 薛強問。
“家裡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所以我必須勤奮。除了練劍以外,還要讀一些經,史,子集。但是我很少讀女兒經。有的時候,還要寫幾首詩,填填詞。” 宋怡楠說。
“本朝重文輕武。朝堂之上,詩詞歌賦。最講究的就是填詞了。妹妹有什麼好的詞,能否說與我聽?雖然我是一介武夫。有的時候,也喜歡這些東西。” 薛強說。
“過去的東西,有什麼好說的呢?不如今夜此情此景。月亮作證,也讓星星看看熱鬧。在這茫茫的雪地裡,你我各填一闕詞。怎麼樣?” 宋怡楠向薛強發出了邀請。
“好呀!以雪景為題怎麼樣?” 薛強有了一個美好的提議。
“指定詞牌嗎?”
“不用。喜歡什麼樣的詞牌,就用什麼樣的詞牌。”
宋怡楠沉思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說,“那我選《清平樂》。”
“我選一個簡單的。《憶王孫》” 薛強說。
宋怡楠笑著對薛強說,“你來聽。
《清平樂》
北風呼嘯,雪片紛紛掉。銀裝素裹風景好,月色濃時正高。
兩馬齊驅快跑,哥哥功夫獨到。馬踏飛燕凌空,雪中分外妖嬈。”
“好詞。好一個雪,中分外妖嬈。妹妹可算是出口成章了。這一點,哥哥真的應該是甘拜下風。既有雪中景,又有景中人。雪景描繪生動具體。還不忘誇一誇我這個一介武夫,這一身的三腳貓的功夫,被你寫的讓人遐想。慚愧,慚愧。” 薛強從心中佩服。
“哥哥,這回可看你的了。” 宋怡楠說。
“請妹妹聽好。
《憶王孫》
踏雪賓士故園回,不顧路旁景色宜。白日睡夢頂暮暉。心內急,一步踏進家門去。” 薛強填了一首小令。
“好,好一個一步踏進家門去。哥哥的詞,實在是太直白了。不過一看哥哥就是真急了。我們快快的趕路吧。” 宋怡楠說完,坐下的棗紅馬賓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