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在渾說什麼!?”晏致遠也被這話嚇得不輕,當即瞪大眼眸顧不得是什麼場合立馬就喝了一句。

三房的當家人卻鄙夷的看向他冷冷道:“渾說還是事實,大夥兒都有眼睛看得見,若非如此好端端的這女人幹嘛撲上來救你,還有你見她受傷又是個怎樣的神情……呵,晏致遠,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也就騙騙你這種愣頭青,你說說就你這樣把晏家的未來交到你手中還有什麼出路?”

此番話一出,其餘兩房人立馬也就明白三房人在打什麼主意。

只見他們對視了一眼,緊接著就紛紛附和,直接將晏致遠和江寧兩人說成是在晏府幽會,所做之事說的有板有眼,彷彿是他們親眼所見一般。

江寧在一旁冷眼聽著這些綿綿不斷往自己身上潑的髒水,真真是被氣笑了。

想當年她也是見識過醫鬧,見識過那些胡攪蠻纏的人,甚至還有鍵盤俠的厲害,但如今一看當年經歷的那些當真都是小把戲,遠遠不如眼前這些人的嘴,一張口就是謠言,一說出來就是重磅,這些人不去茶肆裡說書都是浪費了。

但是若是他們說的是旁人,她也許會同仇敵愾的罵上兩句,可眼下竟敢把髒水潑在她身上就別怪她也不留情面了。

江寧眼眸一冷,安撫的拍了拍蕭晟的手背,然後緩緩往前走了一步。

許是關注她的人並不在少數,所以在她往前一站的時候,大堂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三房當家人挑釁的朝她笑了笑:“怎麼,江大夫這是打算承認了?”

“承認?”江寧嗤笑一聲,淡淡道,“我需要承認什麼,承認我與晏少東家有私情?”

“看吧,大夥兒,看,這不就承認了嗎?”晏家三嬸一聽到這話,也不管她是什麼語氣,只聽到那一句就直接開始囔囔起來。

江寧聞言,直接翻了個不要錢的白眼給她,冷冷道:“晏家三夫人,您這耳朵和腦子不要了就麻煩給捐給有需要的人,哦,不,就您這情況啊,八成是給狗,狗都不要。”

“你個小賤人,說什麼呢?”

“賤人罵誰呢?”

“賤人罵你!”

江寧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勾起唇角淡淡道:“哦,原來是賤人罵我啊!”

忽然一瞬間,全場鬨堂大笑起來。

晏家三嬸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嘲笑了,當即就要發作,上前動手,不過卻被三房當家人死死的拽住。

“江大夫,是真的假不了,你們若是沒有事自然也不會傳出這種閒言閒語,不過你放心賤內對你造成的傷害自然會賠償,不過這一切得先讓晏致遠給我們交代先。”

這話明顯就是在警告她,想要賠償可以,但是得讓她安分守己。

江寧卻冷冷一笑說道:“別介啊,本來我就是苦主,被你們這麼一通胡攪蠻纏反倒是把我捲進你們晏家的事情裡,這我可不依,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個救死扶傷的大夫,還是個嫁了人的小婦人,這要是被你們傷了清譽,這以後誰還敢找我看診,這回頭回去了我夫君還不得把我休了,你們這哪裡是要給我賠償,怕是要害我浸豬籠,殺了我吧?”

“喲,敢做不敢當,還怕浸豬籠呢?”晏家三嬸嗤笑一聲,儼然對於她的話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