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師傅大人!我還有很多事要做,還得去修煉就不陪你閒聊了!你繼續在這醒酒吧!”這貨一定是還醉著呢!我全當他們說酒話,胡話!

我想起身出去,躲他遠點,結果他一個翻身就把我壓回了床榻上“誰準你走了?你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看來得給你點教訓…”

“不是…我…唔…!”我瞪大了眼睛,徹底傻了,鏡虛子他吻我?他竟然真的吻了?

他似乎不滿足只是吻一下,他火熱的唇順著臉頰吻向脖子一路向下,修長的手指用力扯開我的衣襟,我只覺胸前一涼,他的手掌便直接按了上來,又是一熱一痛……

為何老子總是這樣的命運?不要!我不要總是這樣被人玩弄之後,再棄如敝屐。

“你放開我!放開啊!”我使勁推他,卻反揹他擒住手按在頭頂鎖住。

“你逃不掉的!念兒!”他幽深的銀瞳緊緊的凝視著我的眼,“你終究是我的!”

“啊!”我心臟猛烈一痛,那種撕心裂肺的熟悉感再次湧現,隨即裙低一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這樣對我?我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我的周身氣流開始湧動,黑氣漸漸縈繞起來,眨眼間便消失於鏡虛子的身下,而立於門口,心如死灰的望著他的方向。

“不許走!”他也瞬間移動向我的位置,想要伸手抓住我。

我再他到達我身邊之前又瞬間移動向了凌雲閣外,“我以為這裡可以是我的家,可以安心無憂的一直生活下去,可是現在看來,是我天真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你如果敢走就不要再回來!你不在是本尊的徒弟,不在是蓬萊的弟子!”鏡虛子沒有繼續追過來,只是站在凌雲閣門口冷冷的看著外面的我。

“你真的有當我是你的徒弟麼?”我苦澀的扯動嘴角,在你心裡,在沈歌心裡,甚至是傅清千雪還有漓鑰的心裡,我又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呢?

“從來…沒有!”鏡虛子的聲音如一道閃電直擊我的心頭。

“果然是撿回來的玩具啊!”我自嘲一笑。

我現在真的無法繼續留在蓬萊了,我體內的魔氣已經暴露,即使不會引起騷亂被當成魔物滅了,也沒有了繼續留在這的理由,轉身頭也不回的騰雲而去,瞬間消失再鏡虛子的視線裡。

只是我不懂,他為何沒有問起我身上突然湧現的魔氣?他是一點都不在乎麼?

我回頭再次看了眼蓬萊仙山,我真的不會再回來了麼?為什麼偏偏是鏡虛子呢?如果不是這個蓬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我就不會逃的這樣狼狽,我從來不怕任何人,不怕任何事,唯獨對鏡虛子,不敢肖想,不敢褻瀆,不敢違逆,但這也不是因為怕他,而是因為尊敬和崇拜。

我不相信他對這樣平凡的我會有什麼特別的感情,我知道他不喜歡長得比他醜的女子,我也知道他的花心之名是假,冷血無情是真,他喜歡玩弄那些義無反顧自以為是投懷送抱的女子,因為在他眼裡那些人不過是一文不值的玩物,他會如挑選貨物般選出一個還算順眼的解悶,一旦膩了,玩夠了再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不在多看一眼。

“仙尊師傅!我不想成為你身邊的眾玩物之一,我想成為你心底最特別的那個存在啊!”但是無關乎男女之情。

曾經以為,我是無比灑脫的人,自信驕傲,快樂隨性,不會因葉飛而悲秋,不會因花落而憂思,不會因雷雨而傷情,不會因情感而愚蠢……可如今,我卻因過往而動情,悲了秋,憂了思,傷了情,還更加愚蠢,這不是我該有的樣子,不是麼?

於沈歌,的確是我放在了心上的人,是我曾經想過要放棄修行而託付終身的人,只可惜命運的龍捲風,將我們狠狠刮成了面目全非的樣子,等風亭了時,卻只有我一個人摔成無法治癒的重傷。

於傅清,是我無論如何都想保護的親人,於千雪,是我永遠的夥伴知己。

我渾渾噩噩的走在一個陌生的街頭,腦子裡一團亂,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變化,那股魔氣在漸漸與我的靈魂融為一體,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它在我的血液中洶湧澎湃,這和之前沈歌表現的症狀完全不一樣,他的身體明顯排斥這股力量,而我的身體卻是接收?

“哎呀!”一個人影與我撞了個滿懷後,一屁股摔倒在地。

我急忙收了渾身的力氣,去扶地上的人,“抱歉!你有沒有受傷?”

“啊!沒事!是我再想事情沒看路!”他起身拍打身上的塵土,漸漸抬頭“不怪你……玄念姑娘?”

“二春?”我也是一驚。

“你怎麼?”我倆異口同聲。

“呵呵呵!”我笑道,“我聽說你還俗成親了,就住在這個鎮上麼?”

“嘿嘿嘿!”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