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滴水觀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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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三樓的皇甫平也已經站在了劉肥身旁,而白軒礙於身份,並沒有走出包廂。
身為內閣大學士之子的皇甫平文采自然不用多說,聽到太史辰這首詩,也難免心中誇讚之餘自愧不如。
其實他在心裡還是很欣賞臺中這個少年的,也可能能是有文采底蘊之人,天生都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卻說那清平王世子劉肥,雖然霸道,臃腫如豬,但是他絕不蠢,他也知此時此刻並不是向太史辰發難的時候。
畢竟天子腳下,星辰樓也不乏官宦子弟,如果當場發難,傳入了皇上,太后耳中,怕是會遭到責罰。
惡毒的眼神狠狠的看了一眼場中的太史辰,隨即冷哼一聲轉頭看向身邊老者。
老者也是在王府幾十年的老人了,自然明白自家世子什麼意思,點了點頭,走近旁邊包廂,隨後就看到包廂之中走出四五人,除老者之外,全部下樓向星辰樓外走去,看樣子是要守住各個出口,怕太史辰溜了。
劉肥陰森的眼神掃了一眼樓下的太史辰,轉頭與皇甫平走入包廂之內。
而在短暫的震驚之餘,樓內大部分的人看向太史辰的目光中都多了些憐憫。
“這人雖有些才華,估計也是曇花一現了。”
“是啊,不懂隱忍,非要強出頭。”
“剛剛我看清平王世子劉肥的客卿都出去了,估計是去外面守著了。”
“看來今天是難以善了了。”
樓內議論之聲不絕於耳,嘆息聲……
惋惜聲……
驚歎聲……
讚美此詩之聲……
而就在此時的星辰樓外…
臨近星辰樓的一家院落,被太史辰稱作單二哥的單福,正一臉古怪的向張常侍說著什麼。
而在張常侍身後還站著兩人,一人身穿飛魚服,腰挎繡春刀,滿面虯髯,正是錦衣同知毛鑲。
另一人一身白衣,看身形是個女子,女子頭戴斗笠俯有輕紗,看不清面容,尤為吸引眼球的是,此女人手中握著的一把長劍。
此劍樣式古樸奇特,通體雪白,劍鞘之上銘刻著一朵朵奇怪的鮮花,雖未出鞘,卻寒氣逼人。
毛鑲有意識的稍微向左蹭了蹭身體,似乎想稍微與這個女子拉開一些距離。
聽到單福把星辰樓內發生的一切,尤其說到太史辰吟詩那一段,張常侍臉上驚訝之色顯露。
有些微微吃驚的自言自語;“這小子竟有如此才華,妙哉,雜家還以為那小子救了國舅,所以被太后破格提拔成了白衣,沒想到還是個大才。”
隨即向單福問道:“那劉肥如何?”
單福恭敬的回答道:“常侍大人,那清平王世子劉肥並未當場發作,只是吩咐一眾客卿去樓外守著了,估計太史辰那小子如果離開星辰樓,就會被跟上。”
張常侍點了點頭,隨後轉頭看向那名白衣女子,說道:“有勞了,這小子現在可是個寶貝,可不能叫他死了,不然這戲就演不下去了。”
那名白衣斗笠遮面的女子,只是淡淡的一個字從口中傳出:“好”
隨後向星辰樓的方向走去,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塊冰,冰冷無比。
單福有些好奇的看著女子背影,等女子身影消失在院中,好奇的問道:“常侍大人,這位是?”
張常侍瞟了一眼旁邊的單福,說道:“說與你也無妨,太后攝政一朝之事,難免有些宵小之輩妄圖行刺。”
隨後轉頭看向女子消失的方向。
繼續又說道:“這些年也不乏有高手行刺,但無一得手。”
“多虧了當年太后花費極大代價,請來的兩把劍,而這就是其中一把!”
一字一頓的道:“滴、水、觀,音!”
聽到這四個字的單福眼中充滿了驚訝,身為白衣內衛執事的他,自然聽說過太后身邊一直有兩把劍保護,卻沒想到今天連這兩位其中之一都來了。
心中不住的暗道:“看來太后對那白軒是勢在必得啊,連這把劍都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