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本來想追上去的,卻被時君澤攔了下來,

“沒有人能幫他,除了他自己走出來,沒有任何人能幫他走出來。”

“就如同他自己所說的一樣,所有的一切對於他來說,只是黃粱一夢。”

“他不會流淚,更不會傷害自己,只有他睡著了,才會短暫的忘記這一切。”

“你明天再來吧。”

李世民看著那緊閉的房門,看向李靖,“藥師,你先把他們帶走。”

李靖點了點頭,畢竟這又不是他的事,他在這湊熱鬧也不大好,

“是。”

李世民看著屋子裡的人都走完了,看著時君澤,“爍兒究竟經歷過什麼?”

“你沒權利知道。”

“他是我李世民的兒子!”

“他不是!”時君澤瞪了回去,但這話說出來又感覺哪不對勁,但又好像沒有不對勁。

“這麼說,你們其實都不是大唐的人對吧。”

李世民聽著他的否認,以及他們的所做所為,連他都不知道的東西,他們卻一清二楚。

時君澤沒想到,李世民居然猜到這了,“你的錯覺。”

“不用再騙我了,爍兒他一直在否認,可我調查了好幾遍,發現他現在做的,跟別人給他的評價是不同的。”

李世民本來還以為,那是別人隨便瞎說的,可剛剛聽到千池說的那些,他相信,那些傳聞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時爍或許曾經就是那樣的一個人,所以十二歲時,就開始賺錢了。

“我們的確不是大唐的人,但我們是中原人士。而時爍,又或者說曾經的他們早在五年前都死過一次了。”

時君澤也懶得找理由來搪塞他了,還不如干脆點攤牌,李世民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什麼都改變不了。

“原來是真的。”李世民想起那冊子上寫著一段,時爍中毒倒在床上有氣無力,時老大夫焦慮不安。

半個時辰後,奇蹟般的開始好轉。

“那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因為他的父母。”時君洛澤看著李世民,突然間感覺他跟時爍前世的父親有點像,但又不像。

“在他父母的眼裡,無論他做得有多好,他是否真的有錯,是不是他做的,都是他的錯。”

“等我發現他的時候,他想結束自己的命了,那會他才八歲。”

“後來,我跟他的父母打招呼,說要帶他走的時候,他父母只是看他一眼,就讓我帶走了。”

“那時我才發現,他跟別人不一樣,他沒有眼淚,就像是天生的冷漠。”

“再後來,他懂得如何掩蓋自己的一切,在他父母面前,他學會了高傲的抬頭看著他們。”

“學會了能有錢解決的事,絕不親自動手。”

“學會了,在上流社會如何周旋各個家族,讓他成為了一個看似處處留情,卻又片葉不沾的人。”

“在醫術上,他的話成為了聖旨,手裡握著無數個專利,讓他一次又一次成為人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所要學習的榜樣。”

“當門關上時,不再有外人時,他都會跟我說一句,父親,我累了。”

“直到他母親來找他的時候,他以為是來跟他和好的時候,卻跟他說,他的親生父親病了。”

“要他出錢,要他救治,他一句話也不說,醫治好了他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