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浪費這麼長時間在這邊跟我一起摸魚了。」姜河海笑著說。

「你終於可以滾蛋了!」貝殼兒嫌棄的說。

「或許可以期待一下下次見面呢。」

「好啊~」「別了吧!」

又是一起開口,姜河海望向貝殼兒眼神詢問為什麼她這麼討厭花朝,貝殼兒在姜河海腦中回應「他總拿那種看好玩的東西的眼神看你!」

姜河海又望向花朝。

花朝攤手笑笑不說話。

兩天後的下午,貝殼兒提醒道:「好了。」

「好了?那我就要開始了!」

當天晚上原本「已經四肢無力,咳嗽到嗓子沙啞」的姜河海就「奇蹟般的」自己坐了起來,驚到了來送飯的丫鬟和來看望的吳夫人。

看到女兒有所好轉,吳夫人激動地熱淚盈眶,讓丫鬟去請大夫,自己握著姜河海的手一個勁的說「好孩子」「太好了」之類的話。

姜河海也是一臉哀傷的回應著吳母。

吳父吳睿和大夫急急忙忙趕來看到姜河海有了一點精氣神也開心得不得了。

然而快樂沒能持續太久,大夫號了脈,眉頭緊皺,對吳家人說:「小姐的脈象極其微弱,分明是快要......去了,這精神的樣子,恐怕是迴光返照,老爺,夫人,小少爺......節哀順變。」

眾人聽了這話看向靠坐在床上的姜河海,此時她已經更加虛弱,本就進氣少出氣多,連咳嗽聲都那麼無力,卻還是用沙啞的嗓音說道:「我不在了......咳...你們要......好好......的......」

說完便沒了聲息。

吳父顫顫巍巍的探了姜河海的鼻息,已經沒有溫熱地氣體噴出了,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那個英姿颯爽的少女,吳家的二小姐,年齡永遠的定格在了十六歲。

接下來的幾天裡,姜河海的靈堂每天都有不少友人來悼念,而姜河海,隱藏在空間裡,看著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你很傷心?」花朝問。

「是啊。」

「為什麼?這只是一次任務吧。」

「畢竟我真的投入了感情啊,以真心換真心,十幾年下來當然會不捨的,而且是我騙了他們,我很對不起他們。」

「是嗎,那在下一次任務之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吧,帶著上一個任務的下一個任務是要栽跟頭的。」

「我會的。」

「還有......就是那個......」

「怎麼了?」

「......沒什麼,看開點吧。」花朝其實很不會安慰人。

「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