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海可是連著三天兩夜不睡覺都能強打起精神來的,現在不過出去一天,回來變成這樣,一定不是身體累到了。

是遇到什麼讓人不爽的事情了吧……

姜河海沒精打采的泡在浴缸裡,嘴把嘟嚕嚕的在水下面吐氣泡。

「我今天,遇到了很讓人不爽的事情……」

聽姜河海說完,拉比心裡也很氣憤。

他們妖怪,人類口中的畜生,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拉比看姜河海好像還有要說的,就沒有多嘴,只是把姜河海從浴缸裡面撈出來,給她擦乾了穿上睡衣。

姜河海自己面前那雙忙著給自己擦頭髮的手,覺得這件事好像對拉比說了也沒什麼的。

於是她阻止了一下語言,才接著說起自己曾經的經歷。

這不是海麗的童年,是她身為姜河海本身的童年……確切的說,是她在初一升初二的那年暑假髮生的事情。

那時候她已經被一個成年的蛇精病糾纏一段時間了,她當時因為年齡不大膽子也小,一直沒敢把自己被變態糾纏很久的事情跟家裡人說。

她每一次看見那個蛇精病都是儘量能跑就跑,跑不掉就直接扯開嗓子哭喊,總歸是能吸引到路人過來圍觀的。

她的父母是什麼時候知道有一個變態蛇精病在對自己的女兒圖摸不軌的呢?

就是在那個夏天。

頭髮被擦乾,姜河海在拉比懷裡蹭了蹭,說道:

「當時我沒有想到,原來那麼不大點的一個草叢裡居然是真的可以藏一個成年男人的。

路過的時候突然就被衝出來的黑影嚇到了,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完全動不了。

再然後,我只看到那個蛇精病的臉,就被他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噴了一臉,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小黑屋裡面,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黑漆漆的特別嚇人。

我很害怕,我大聲的呼救,但是沒有任何人能聽到我在呼救,因為被就出去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是被關在一個獨立別墅的地下室裡,那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周圍一個鄰居都沒有。

當時我在四處的牆上猛拍牆壁和門板,但是知道我沒有力氣了,也沒有一個人出現。

現在向來,那個傢伙可能是想等到我在黑暗中崩潰的時候再給我一絲光明……

那個蛇精病,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我只知道我在地下室又累得睡過去一次之後再睜眼,就發現屋子裡有微弱的燈光,燈光的來源旁邊就坐著那個人。

我那個時候連14歲都不到,他當時的表情很瘋狂,他親了我的臉,我的嘴……還有……

好在我爸媽報了警,警察也很快就找到我,不然天知道他接下來是不是也要對我……

我當時明明才14歲……」還是個初中生,都沒成年!

這一段經歷對姜河海來說已經成為一個很嚴重的心理陰影了。

她忘記自己曾經發生過的多少事,也忘不了那個人給自己帶來的心靈上的傷害。

拉比安撫的拍拍姜河海的後背:「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他現在在哪裡啊?」他要去殺了他。

姜河海:「他不在這個世界……了,你找不到他的,謝謝你願意聽我說這些事情。」

實際上那件事情之後,姜河海的父母就帶著姜河海換了一個城市居住,然後也就是在那時她遇到了唯一一個敢無視那傢伙存在跟自己當閨蜜的女孩子。

姜河海有點想念自己的家人和閨蜜了。

託那傢伙的福,自己在自己的世界裡居然只有一個朋友。

就算是任務世界,姜河海每次走的時候也至少能有那麼十來個覺得有點不捨的人存在,她在自己的世界竟然算上爹媽只有三個。

這可真是太諷刺了,不是嗎?

姜河海最後睡著的時候,眼角還掛著一點淚珠——其實是打哈欠擠出來的。

拉比下意識就把這個當成了姜河海想起自己悲慘的童年被自己的童年陰影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