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靈汐微眯狐狸眼,忽然問道:“獨孤舞和憐塵他們不是說要來找我們嗎?大半個月過去了,他們是迷路了?”

他們還在邊城時,便接到獨孤舞傳來的訊息,說要來找他們。

這都快一個月過去了,這四人是迷路到原始森林當野人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時候,她雖沒猜中,但亦相差不遠了。

陌夜宸微微動了動身子,雲靈汐下意識地伸手護住他:“怎麼了?”

“他們四人在一起,應當不會有事。”陌夜宸微微一笑,看著她:“靈汐,我沒那麼嬌弱。”

雲靈汐嘴角帶笑,點點頭:“嗯,我家美人不嬌弱,厲害得很。”

看著她這副你說啥就是啥的模樣,陌夜宸無奈地閉上眼。

總歸是在她這裡,他面子裡子是沒了。

“姐夫,你當時為何救文小小?”傅仕宇駕馬上前,抿了抿唇,終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實在有點想不通,為何姐夫會救文小小。

他覺得文小小性子對他的胃口,在察覺到他性命垂危時,下意識地叫姐夫,但他其實並未抱太大希望的。

畢竟,姐夫與文小小互不相識,若是救他,姐夫的身體不一定受得了。

但姐夫卻依然出手救了,縱然後來因此病倒。

陌夜宸懶懶地看了他一眼,嗓音淡然:“文小小的父親是瀚雪文大將軍。”

文大將軍?文程遠?

傅仕宇與慕容卿互視一眼。

難怪阿元那麼輕易便能讓那沉迷於仙丹的瀚雪皇帝封他為太子,想來,與這文大將軍脫不了干係。

文大將軍,與妻子伉儷情深,這些年來,三位皇子曾數次來拉攏他,均被他拒絕。

他一直保持著中立,因他手中兵權,三位皇子對他頗為忌憚。

“姐,據說這次宮宴三大勢力也會派人來。”想起這一路上遇到大大小小的刺殺,傅仕宇舔了舔唇,眼底劃過病態的興奮。

雲靈汐懶懶地駕馬前行,眯了眯眼尾,嗓音中裹夾著一絲寒意:“三大勢力,藥傀山,毒玄門是敵,剩下的月樺宮尚未明確,不過,估計也不可能為友。”

九陽炙尾草,既然是瀚雪王朝的鎮國神草,那必定是極為珍貴的。

三大勢力中的其中一個勢力藉著十多年前瀚雪皇后逝世,將它悄悄盜走,肯定也是視為眼珠子一樣寶貝。

她要去搶人家的眼珠子,人家還能把她當朋友,才怪。

陌夜宸斂下眸子,漆黑的瞳仁中寒冰凝聚。

月樺宮,到底是何來歷。

就算與禁祀族有勾結的藥傀山,血煞成員也潛進去了兩名,雖未能接觸核心,但至少混進去了。

而那月樺宮,竟神秘到這般地步。

這麼多年,他的人,竟連它的宮門都未找到。

想到這,陌夜宸眼底冰寒更重,清雋的眉眼間染上寒霜。

車到山前必有路,宮宴上既然月樺宮也會來人,那先等宮宴時,探查一下月樺宮之人的態度再定其他計劃。

看著前方大開的城門,以及城門附近整齊的隊伍,雲靈汐與陌夜宸回了馬車。

傅仕宇和慕容卿駕馬帶頭,落雲綠語護在馬車左側,落痕碧荷護在馬車右側。

車後,十八名少年少女跟隨。

看似人數極少,但卻給人一種萬軍莫敵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