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三依舊是冰冷的表情時,女孩子將求助的眼神轉向易陽。在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候,她已經將易陽作為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她絲毫不懷疑,只要易陽微微的一搖頭,黑三就會下手,畢竟黑三準備槍擊警察的舉動,她可是親眼所見。

“三哥算了吧。”

看著面前女孩子那柔弱無助的樣子,易陽衝黑三搖搖頭,輕嘆一聲,三兩步走到女孩子的面前,一伸手在女孩子脖子上輕輕的敲了一下。等女孩子身子軟下去的時候,易陽將其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床上,伸手拉過被子蓋在那潔白如雪的酮體之上。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多情種子嘛。”

黑三將槍插入腰間,笑嘻嘻的拍著易陽的肩膀一揚眉毛。易陽苦著臉無奈的搖搖頭,在被警察這麼一鬧後,他現在心中十分擔心能否安全的離開寧水市,畢竟打到警察也不算小事,弄不好又會來上一次全城戒嚴,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怎麼了?”黑三見易陽的臉色不停的變換,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換什麼他們的衣服,立即出城。”

易陽指著地上躺著的那些警察,回頭衝黑三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兩人開始拔下警察身上的衣服穿了起來,收拾妥當後,易陽將槍插在腰間,並將幾人的彈夾摸了去,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會所。

就在易陽和黑三兩人剛走出會所後不久,在另一個房間內的九爺盯著監控中躺在地上的那幾名警察,眼神中露出捉摸不定的光芒。而站在他身邊的年輕人則沒有這麼好的涵養,他見易陽和黑三兩人在瞬間將現場的警察全部擊倒,而且毫髮無損的離開會所,眼中露出一絲震驚。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九爺拿著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小口,看著監控內的畫面,淡淡的問道。

“這個易陽不簡單,絕對經過特殊的訓練,九爺您看他分解槍支的瞬間。”

年輕人深吸一口氣,將監控退回到易陽卸下為首那名警察槍的位置,在畫面上清晰的記錄了易陽分解槍支的每一個細節,從卸下彈夾,退出子彈,再到分解槍支,整個動作機會是在短短的幾秒內完成的。

作為九爺的貼身保鏢,年輕人的身手絕對是毫無置疑的。一向他也以高手自居,但是今天見識了易陽的身手之後,他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

“你說他經過特殊訓練?”

聽到年輕人的話,再透過監控放大,慢放的畫面,九爺捧著茶杯的手,明顯的抖動了一下。

“我敢肯定這個易陽絕對是經過特殊訓練過的,而且他敲打那個女孩子的力度控制的非常好,不會傷害到人,只是讓其暫時的暈過去而已。還有他擊打最後一名警察的動作,那明顯是泰拳的招式,一擊必殺的意圖很明顯……”

年輕人不停的移動著滑鼠,將監控記錄下來的畫面,逐漸的呈現在九爺的面前,再加以解說。片刻間,九爺的眉頭緊鎖了起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房間不停的走動。

大概過了二分鐘左右,九爺的腳步越走越,很明顯是內心極為煩躁的表現。在看到易陽的身手和對警察的憎恨後,他心中的懷疑稍微淡了一些,但是年輕人的一番話,讓他不得不從新對易陽進行審視。

“能做到他這一點的有三種人,第一,軍人。第二,職業殺手。第三,僱傭兵。”

作為長期在九爺身邊的年輕人,見九爺的表情立即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直接給出了答案以供九爺選擇。

“這個易陽是軍人嗎?”

九爺停下腳步,雙目炯炯的盯著年輕人。對於軍人出身的年輕人,他是由衷的信任,甚至可以說比黑三還信任。因為在這名年輕人最困難的時候,九爺幫助了他。

記得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九爺去醫院看病的時候,無意中遇到準備賣腎救母親的年輕人。雖然是毒梟,但是他見年輕人如此孝順母親,也就動了惻隱之心,攀談之下才知道,這名年輕人曾是某部偵察大隊的退伍軍人,曾立下赫赫的戰功,一身功夫甚是了得,而且槍法出神入化。

在母親得病後,家中無錢醫治,作為一個窮當兵的又沒有一技之長,他那點積蓄很消耗在醫院裡。就在他已經聯絡好將自己的腎賣出去的時候,而這時九爺卻伸出了援助之手,雖然最後他的母親沒有搶救回來,但是年輕人依然對九爺感恩戴德。

在得知九爺毒梟的身份後,年輕人並不在意,只是說了一句:“我曾經為榮譽,為信仰而戰,得到了什麼?得到的是滿身的傷痕和母親無錢醫治的結果,從今日起我將為錢而戰。”在將母親安葬後,年輕人就跟在九爺的身邊,一呆就是五年,在此期間他一次又一次的令九爺脫離險境,從而成就了大毒梟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