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肖寒的確沒什麼好補充的了,他將小清的情況和司念說了一下,希望司念能以自己的身份出面,讓喬白幫小清風看一下。

畢竟現在很多人不把心理疾病當一回事,但肖寒和喬白呆的久了也逐漸明白心理疾病的可怕之處,心理疾病不像是外傷,不管是劃到了磕到了都還能看見傷口,有的人患上了心理疾病自己壓根都沒有察覺。

然而心理疾病就像是一根毒刺,看著涉及不深, 但是隻要觸碰到了,就會是一場腥風血雨,輕者可能需要心理疏導,重者則需要住院吃藥,如果真的論起上來,心理疾病一點都不容小覷。

肖寒沒什麼課,剛開學的課都比較少,又是熟悉環境的開端,學校裡到處都是閒逛的學生,因為除了小清的事情,軍訓的事情也被暫時推遲,心理輔導被安排在行程上面。

中午剛跟顧甜甜吃完飯,肖寒就收到了晝詭的訊息,關於他送過去的那個斷指的比對報告已經出來了,登記在冊的正是藝術分院的大二學生,白梁。

肖寒剛準備起身,強烈的失重感讓他猛地倒回了凳子上,手上的餐具差點飛出去,嚇得猛地一陣心悸。

好在他剛才吃的只剩下湯水,這麼一衝撞,也只撒了點湯水。

旁邊一隻手伸過來將斜著的餐盤擺弄好,顧甜甜掏出衛生紙擦了擦嘴角的飯漬,抬眼看著他,“打算幹什麼去?”

肖寒動了動手,又動了動腳,難以控制自己身體的失控感讓他忍不住蒙上了一層惱怒,“你又控制我!怎麼,我上廁所也不成,你也要跟著一起麼。”

一次兩次,肖寒自認還能保持紳士風度,但是每次都在關鍵時刻這樣失控,縱使知道對方沒有惡意,他免不了的生氣。

這身體,是他的!

見他真的動怒,顧甜甜也來了氣,她眯了眯眼,肖寒覺得自己的嘴巴也變得不受控制,黏膩的話讓人聽了頭皮發麻,“寶貝,對不起我錯了嘛,我不該惹你生氣的。”

顧甜甜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桌子上被弄出來的汙漬,伸出一根食指來輕挑著肖寒的下巴,“你明知道我能控制你,乖乖聽我的不好麼,我生理期你還要惹我生氣,怎麼,小奶狗的身份不香,你非要當個直男氣死我才好。”

肖寒眨巴眨巴雙眼,無辜又可憐,“寶貝,對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你要做什麼去?”

這個問題涉及到了異能局的事,顧甜甜能明顯的感覺到肖寒又逐漸脫離了控制,他在試圖反抗壓制。

肖寒還是沒有狼起來,但卻避重就輕,“藝術分院,有個白梁,我想去藝術分院看看。”

“白梁?”顧甜甜眉頭皺成了個小山峰,“我怎麼不記得藝術分院有這麼一個學生。”

顧甜甜畢竟是非自然研究社的社長,她垂著腦袋思索了一會,的確沒有在記憶裡挖出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

“這個人做什麼了,你為什麼找他?”

“他死了。”

顧甜甜一驚,上次和喬白他們幾個的相遇,她已經知道肖寒是警察局的人,應該會知道一些內幕訊息,但是死亡這件事總覺得不會降臨在自己的周身,像肖湫跳樓自殺的事情,她到現在都還覺得不切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