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的目光在信鴿上面只停留了一瞬,識趣的別開了視線。

“叔,那我就先走了。”

張懸也急著看信紙上的內容,也不再過多寒暄,衝著林鹿點頭。

林鹿拿過蕭詞的藥,貼心地替張懸關上了門。

剛才那張信紙她雖然只是瞥了一眼,但那上等的宣紙,也並不是什麼普通百姓可以擁有的。

光是擁有信鴿,就不可能是什麼尋常百姓。

林鹿從里正家出來就開始揣測張懸的身份,即便不是什麼達官貴人,那也應該和京城的人沾點關係。

她步子一頓,腦袋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張懸可是學醫的,御醫?

這個念頭出現的瞬間便被林鹿打消了,若是御醫又怎麼會出現在這窮鄉僻壤的小村莊裡?

這麼安慰自己,但林鹿的腦袋卻是不受控制的蹦出了兩個字——“藥童”。

她想得出神,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慢慢靠近的身影。

林鹿的腳雖然不疼,但到底是受過傷,從身後看過去多少有點高低腳。

“唔——”她的嘴猛然被人捂著,林鹿還沒反應過來,身後的男人渾身貼了上來,徑直將她往旁邊的高粱地裡帶。

林鹿眼見要被帶到高粱地裡,連忙張嘴在男人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身後男人吃痛,不但沒有鬆手,反而狠狠的將林鹿向地裡一扔。

高粱地並不低,剛才的小路和這塊高粱地還是有一段距離,林鹿被推下去,後背直接撞在土地上,腿不留神撞在旁邊的石頭上,瞬間二次傷害。

雖然土地鬆軟,但從上面被推下來,林鹿還是摔得眼冒金星,但這個動作,她頓時知道這男人是誰了。

那個死了的太守的小侄子叫李琛,而那李琛旁邊的小跟班,正是面前的這男人。

李平因為和李琛是一個姓,再加上人又非常狗腿,李琛還活著的時候可以說走到哪裡都要帶上這個他,李平也非常上道,之前雖然在各個村子裡不受待見,但是藉著李琛的名頭狐假虎威,倒是混出了些名堂。

他是各個村子有名的登徒子,很多人對他都是敢怒不敢言,李平也無所謂,頂多就是被人打一頓,有李琛的庇護,算是過得風生水起。

但李琛死後,他一朝回到最初,甚至成了人見人打的過街老鼠,他將這一切都怪罪在林鹿的頭上,原本是打算找林鹿洩憤的,但是看到她這麼曼妙的身材,腦袋裡的精蟲上腦,心中頓時動起了壞心思。

林鹿腿磕到了,忍不住的小聲呻·吟,但這聲音落在李平耳朵裡,就變成了生生的誘惑。

沒等林鹿反應過來,李平直接一跳,徑直坐在了林鹿的腰上面,那雙手一碰到林鹿的身子頓時就像著了魔一樣,不受控制的在她腰間徘徊,想要解開上面的束腰帶。

至於旁邊的藥材包,直接灑落了一地,那綁著藥材的繩子本不結實,這麼一鬧騰,弄得到處都是。

李平猴急,急哄哄的解著她的腰帶,然而越是急越是解不開,便想著直接從肩頭扒掉衣服,他手剛要碰到林鹿的肩頭,腰間猛然傳來一陣刺痛,他下意識的佝起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