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偷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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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悠悠本以為他們能想到了什麼好的辦法,卻沒想到,因為歸期越來越近,他們選擇了最笨的辦法:直接偷。
“並非是師妹打擊各位,眾所周知能當上一城魔王的,至少也是元嬰期的大能,而聽說蓮泉王擊殺雷音王僅僅只用了一招。這樣一個實力不知深淺的魔王,你們想要潛入她的地盤,自她的眼皮子底下偷到靈物,是不是有些難度。”
說得好聽是難度,曲悠悠其實更想問他們是不是瘋了。
“師妹言之有理,但是這如今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出此下策。”提出這個方法的人看了大家一圈發現都不是很情願的時候,又勸解道:“而且我們不是得到訊息,蓮泉王正在閉關,只要我們速度夠快,並且足夠謹慎,那麼就可以在不驚擾到她的情況下拿到靈物脫身。即便是不小心被她發現了,咱們人這麼多,只要有人帶著靈物成功離開,就是完成了尊者的任務,足以讓尊者另眼相待。”
他前面的話無人認同,但是最後一句卻屬實說到了眾人的心頭。
他們之所以會來到這裡,為的不就是能讓尊者記住他們。既然這個靈物尊者這般的上心,那麼他們只要能拿到靈物回去,過程怎麼樣都已經不重要了。
至於這樣偷別人家的東西不是什麼好的行為這件事情,他們沒有一個人放在心上:哼,雷音王之前不都是從別的地方得到的,說到底這靈物也不屬於她蓮泉王!
就這麼定下這件事情的眾人秉持著宜早不宜遲的心態,當下就決定今晚就動手。
曲悠悠又勸了兩句,卻沒想到之前對她禮遇有加並且態度如同溫風細雨的師兄們,現在卻失望的看著她。
“曲師妹,你是尊者的弟子,自然不知道對於我們來說,能得尊者一句指導是多麼的令人期盼和來之不易。你不願意和我們同流合汙,師兄可以理解,但是也請你不要一副不知民間疾苦的在這裡阻攔我們。”
這樣義正詞嚴的指責,讓一直以來對他們都很親近的曲悠悠不可置信。
她從未想過,在師兄們的眼中她是一副不知“人間疾苦”的樣子,明明她也有盡力的去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許是曲悠悠的表情太明顯了,有人嗤笑一聲,而後說出了早就藏在心裡的話:“曲師妹不會以為自己有多盡力吧。”他的諷刺之意太過於明顯,讓曲悠悠都沒辦法騙自己。
“你是尊者的弟子,所以一路上我們對你照顧有加,但是沒想到你倒是覺得理所應當,總是一副大家都是一樣的樣子,然後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我們對你的讓步和照顧。從出來至今你做什麼?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在那裡跟個凡人女子一樣攬鏡自照,悽悽艾艾的想著大師兄為什麼對你態度不好,偶爾還有怨懟之心。”
這毫不留情面的一番話,說的曲悠悠臉上血色盡退。
“你胡說。”
“我怎麼就胡說了?”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當然是說的痛快才好。
“我是真不理解,你要天賦沒天賦要勤奮也沒勤奮,要心性也沒心性,尊者到底為什麼會收你為徒?若放在是我,有曾經玄月宗大師姐那般驚才豔絕天資無雙的弟子放在前面,即便是瞎了眼睛我也絕不會收你為第二個弟子。畢竟我不想讓別人提起大弟子的時候,讓人家覺得她的師妹就是一個廢物。”
曲悠悠不是沒有聽人說過她天賦差勁,她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情,所以經常用這個在師兄師姐們的面前博取同情,但是她自己能將這件事情當作是筏子用來用去,不代表她能接受別人將這些當她的面說出來,而且還是拿林冬月那個女人跟她作比較!
“你閉嘴……”
“我為什麼要閉嘴,因為說到你的痛處了,所以讓你不開心了?哎呀人家真的好害怕啊。”
說話的人裝模作樣的做出一個害怕的表情,引得其他人都沒忍住笑了出來,與此相對的是曲悠悠早就保持不住一個溫和表情的樣子。
“哼曲悠悠,叫你一聲師妹,難道你就真的以為自己有那個資格成為我等的師妹嗎?”他指了指大家:“在座的各位,哪個不是頗有名氣的天之驕子。你一個修行了三百年還只是個金丹期的廢物,有什麼資格成為我們的師妹?若今日在這裡的是林師姐,我等定會心甘情願的奉她為首,可是你……呵,若不是尊者的弟子,你連見我等的資格都沒有。”
這話雖然難聽,但是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修仙界不論資輩,只認修為。金丹期放在外面或許會被人重視,但是放在天才如雲的各大宗門之中,那是一抓一大把。
誰會對一個隨處可見修為的人另眼相待?
“夠了,你們知道什麼?一群被欺騙的無知東西,真以為她林冬月就像傳聞中那樣嗎?你們誰見過她,誰真正的認識三百年前的她,你們知道她……”
若說曲悠悠最忍受不了的,那就是別人都將林冬月抬上了神壇,而將她作為對照組鞭打的一無是處,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師尊現在唯一的弟子是她,她就應該被眾星捧月!
她又不是不認識林冬月,三百年前的林冬月明明就不是那樣的,那個女人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她當年就是死不足惜。
她想揭穿那個由玄月宗上層編出來的謊言,卻在話即將說出口的時候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曲悠悠驚恐的捂上自己的脖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林師兄。”
有人突然這麼叫了一聲,曲悠悠像聽到救星一樣的連忙看了過去,卻撞進了一雙冷漠到極致的眼睛。
“都聚在這裡做什麼?”
林言語氣溫和的詢問,眾人也顧不上奇奇怪怪的曲悠悠,將他們的計劃和盤托出。
林言聽完之後沒有提出意見,預設了他們的方法。
待到眾人散去,林言才將目光放到了一直坐在位置上,臉色已經煞白的曲悠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