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的皇城籠罩在血色裡,皇帝身邊的暗部勢力全部出動,發起了大規模的暗殺。

沈星晚這邊也參與其中,在正式撕破臉之前,對祁寒身邊的人進行一波清洗。

沈星晚一夜無眠,在倚梅園和皇帝下棋。

皇帝依舊是虛弱的樣子面色蒼白,時不時咳嗽兩聲。

都說棋如其人,她觀其棋風,謀定而後動,穩健又進退有度。

加上這些天的接觸,她覺得皇帝並不是傳言中懦弱無能之人。

大概是他眼神裡的好奇之色太過明顯了,皇帝心情也不錯,非常平和的道,“有什麼好奇的你可以問。”

沈星晚手裡夾著一枚棋子,“我覺得陛下您並非昏庸無能之人,為什麼任由祁寒做大?”

皇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他出身世家,祁家本來就在官場上有著非同一般的影響力他和他的父親都是父皇喜歡的忠臣。”

所以前任皇帝死後,將祁寒的父親封為太傅。祁家一時風頭無二,皇帝當時登機時才十五歲。

祁家的野心很快暴露了出來,等到祁寒上位幾乎不掩飾了。

皇帝的身子也越來越弱開始多病起來,祁寒趁機上位。

在十多年的拉扯鬥爭之中,皇室慢慢的落了下風。

皇帝非常看的開的道,“時也命也,大概是皇室的好運到頭了。”

他大概因為身體弱的原因,這些年蝸居皇宮內,博覽群書讀過很多經書,對於所謂的皇權他並沒有那麼執著。

“若不是祁寒行事太過逼人,朕倒也不會非要和他魚死網破。”皇帝輕聲道。

他可以死,江山可以易主。但那個主可以是任何人,絕對不能是祁寒。

何況他要給皇室的人找一條出路,比起祁寒,他更相信將領出身一言九鼎的駱家。

待他死後,皇室的人做一輩子的富貴閒人,也算他對的起自己的血親了。

沈星晚倒是佩服他這麼看的開,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顯少有這麼看的開的,大多自負又執著。

她真心的道,“陛下一定會得償所願的。”

皇帝微微一笑,“那就借沈姑娘吉言了,你也是我見過最特來的姑娘。”

天慢慢亮了起來,暗衛帶著一身的血腥味,回來覆命,“陛下,昨夜目標全部誅殺。”

當然他們的人也損失了不少,但還是值得的。

皇帝揮揮手,“下去休息吧。”

皇城內風聲鶴唳,昨晚的事情已經有不少人收到了訊息。

祁寒這邊的親信被血洗了,可以說震驚整個官場,畢竟以他現在的地位,敢動他的人並不多。

祁寒本人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他沒想到一向懦弱的皇帝居然敢和他來這一手。

他冷笑了一聲,“果然是兔子急了會咬人嗎?”

“應該是臨死前的掙扎吧。”謀士接話。

“是我小看他了,在怎麼也是皇帝,不可能手裡一點底牌也沒有。”祁寒輕聲道。

主要是皇帝這些年越發的佛繫了,加上身體不好,在很多事情上要麼不管,要麼很溫和。

現在還沒有正式撕破臉,祁寒還什麼都沒有做,確實沒有料到皇帝會率先出手。

“王爺下一步準備怎麼做?”下屬問。

“先處理昨晚的事情吧。”祁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