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沈若煙帶著沈星晚潛入,整個莊子都掛上了白布,安靜的有些滲人。

沈星晚推門而入,一眼看到了喝的半醉的黎黎。

“你還好嗎?”沈星晚在他面前坐下。

紀黎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我等這一天等太久了,他終於死了。”

沈星晚安靜的看著他,任由他發洩自己情緒。

紀黎笑著趴在桌上陷入了回憶裡。

直到小桃走進來,關好門,小聲的道,“公子,都安排好了。”

紀黎這才打起精神來,眼裡一片清明。

他諷刺的道,“他說愛我,可是身邊的人卻一直沒有斷過,他的愛可真不值錢。”

紀黎漸漸明白了,陸川只是喜歡他冷臉的樣子,喜歡他無論如何都不屈服的樣子。

最喜歡他一臉倔強在他身*下的樣子。

陸川這一生太順風順水了,即便是這見不得人的癖好,只要略施手段,看上的人幾乎都會臣服。

紀黎是唯一一個,不管他對他在好在壞,依然對他冷淡不將他放在眼裡的人。

陸川便覺得他與眾不同,何況紀黎確實有一副好皮囊,也算的上才華橫溢。

沈星晚給他倒了杯熱茶,“我比較好奇的是,燕翎怎麼被牽扯進去的?”

紀黎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在陸川身邊待了這麼久,我太瞭解他了。那位燕公子第一次來莊子裡,陸川看他的眼神就是心動的眼神。”

那天紀黎遠遠的在角落裡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看著陸川望向燕翎的眼神。

意識到他一直在等待的機會來了。

這幾年他在每年的冬天都是在莊子渡過的,可以說他對這邊無比的熟悉。

他一直知道,陸川每次來的時候,明面上是來修養的,莊子裡只有他一人。

但是在莊外的弄玉軒裡,每年都藏著不同的男郎,那些男郎年輕秀麗,比起他來是另外一種滋味。

陸川一直是兩邊住的。

紀黎忍辱負重待在陸川身邊這麼多年,做夢都想弄死他,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了。

“陸川兩年前在弄玉軒養了一位名叫木白的少年。遭遇也就比我好一點,從小相依為命的爺爺,被陸川間接害死。”紀黎嘆息般的道。

木白一雙眼睛清純的像林間小鹿,所以當陸川偶然在打獵下山的路上遇到他時,起了心思。

紀黎好不容易和木白搭上線,糟遇相同的兩人,一直暗地裡有往來,也一直在等待著機會。

等紀黎收到木白的訊息,陸川已經讓那位燕公子住進了弄玉軒,他知道時機成熟了。

於是昨日,紀黎這邊先是將沈星晚給他的藥混在烈酒裡,勾引陸川喝下。

等陸川上頭了,被他勾的不行。準備吻他的時候,紀黎一口血吐了出來,蒼白著臉幾乎暈倒。

陸川瞬間掃興,吩咐人扶他去休息。

得不到疏解的邪火,沒法在他這裡發洩,當然是去弄玉軒了。

弄玉軒裡,木白早已將屋內的薰香更換。

烈酒加薰香加下的藥,一對二,一夜下來陸世子抗不住,死在了床上。

沈星晚擔心的問,“你們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