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回了沈家一趟,見了老夫人說了自己的打算。

老夫人沉吟片刻道,“你心裡有數就好,想好怎麼進入北戎了嗎,現在兩國交戰邊關肯定查的嚴。”

“過去在想辦法,要去實際看過那邊的情況以後才能做決定。”沈星晚道。

兩人又談了一些事情,沈星晚直接連夜回了莊子上。

花顏也沒睡在等她回來。

院子裡擺了清酒和鍋子,花顏也不要人侍候,自己拿著長筷動手,吃的正歡樂。

看到她回來了,衝她招呼,“快來,肉燙的剛剛好。”

沈星晚還真餓了,坐下接過筷子不客氣的開吃。

兩人碰杯,一杯青梅酒下去神清氣爽。

沈星晚有些遺憾的道,“我明日要出發去北戎了,不能陪你了。生意上的事兒我讓江十一郎和你對接。”

花顏感嘆的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相聚有時,離別有時,再會亦有時。”

兩人喝了個痛快。

最後花顏將一塊小巧的白玉令牌放在她心裡,“這是花家嫡系才有的令牌,我雖然不知道你去北戎要做什麼。但是在距離北戎不遠處有座商洛城,如果有需要的話,去那裡尋一家叫花愁的店。”

沈星晚收下她這份好意兒,“多謝。”

花顏拍拍她的肩膀,“買定離手,這局我賭你贏,我等著你說過的盛世。”

說完瀟灑的揮揮手,搖搖晃晃的回自己房間去了。

沈星晚握緊手裡的玉牌,這條路雖然慢,但是一直有人在身邊陪著她走。

為了儘量不驚動人,沈星晚只睡了一會兒,天還沒亮就準備出發。

她從夜鶯和流螢裡混挑了十八人,在加上沈若煙和林教頭,外帶一個離厭一群人騎著快馬出發。

她沒有讓任何人來送她,盯著她的人不少,越少人知道她的動態越好。

離厭麻利的上了馬,有些不解的問,“為什麼帶我?”

他整個一個自閉的形象,和沈星晚倒是也沒有很熟。

“你能打,野外生存能力還強。”沈星晚笑眯眯的道,畢竟是狼群裡長大的。

二十多個人的隊伍,走的卻不是常規路線,在林教頭的帶頭下很快甩開了身後的尾巴。

十天以後,到邊關的路程過半,一群人在小鎮上停留,偽裝成逃爛的富戶在小巷子裡租了一個院子。

休整一晚後,林教頭親點了最會打探和偽裝的四人小分隊,讓他們先出發探路,混入北戎。

他們剩下的人則是再次偽裝成了押送貨物的商隊,這樣的商隊經穿梭於國與國的邊界之間,掙的是危險錢,也最不容易被懷疑。

沈星晚很快分配好了眾人的身份,林教頭對外稱林娘,是商隊裡的總管事兒經驗豐富,丈夫去世以後,獨自經營商隊。

沈若煙叫林煙是她的親女兒,沈星晚和離厭是一對兄妹,是林娘收養的孤兒,從小跟著商隊。

離厭難得開一次口,“那我以後叫什麼?”

“你叫林虎,我叫林鹿。”沈星晚道。

“為什麼你的那麼好聽,我的這麼土…”離厭不滿的道,他總覺得沈星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