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一片混戰,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還有手癢湊熱鬧的。

直到夜深人靜,客棧裡才慢慢安靜下來。小尾巴被沈若煙趁機引走了。

沈星晚開啟了窗戶,月色正好。

沈星晚坐在窗前吹了一曲,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一陣風飄過吹亂了她的頭髮。

桌子前坐了一身黑的女子,女子目光溫和的看著她,“首領吹的越發的好了。”

來人是南鳶,流螢的負責人之一。

沈星晚有些意外,“居然是你。”

南鳶道,“浮山論劍,各路人馬雲集。這邊的任務也格外的多。”

沈星晚白天去的那家羊肉館,是流螢在這一帶的聯絡點。

南鳶恭敬的道,“首領突然召喚,是有什麼事情嗎?”

這些年,除了他們定期向沈星晚彙報情況,沈星晚極少主動聯絡他們。

沈星晚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我們在這一帶和嶺南站那邊的人多嗎?”

南鳶低頭想了一下,“不多,應該只有七八個,在這邊執行任務。”

沈星晚眼神一閃,人不夠。現在從漠北調,估計來不及了。

“我需要一批人馬,你幫我聯絡在這邊的所有僱傭軍隊伍,銀子不是問題,按規矩來。要能力出眾和嘴嚴的。”

南鳶道,“這個沒問題。”

他們這群遊走在灰色地帶的人,有一套自己聯絡的方式。

在這一帶,有僱傭兵聚集和接單的地方。

她在漠北混那麼多年,自然能進入內部。

沈星晚,“給我挑一批好手,去閩南。具體任務到時候我會通知你。”

南鳶有些為難,這行的規矩不見銀子絕對不出手,“讓他們去閩南,可能要付一筆銀子。”

沈星晚拿出對牌給她,“憑此對牌去匯通錢莊,可以支取十萬兩銀票。”

南鳶收下對牌,“有錢就好辦了。”

匯通錢莊,是花家名下的。而沈星晚和花顏合作的海運賺的盆滿缽滿。

沈若煙是和江十一郎一起進來的。

沈若煙意猶未盡的拍拍手,“小尾巴太弱了,不好玩兒。”

江十一郎則是道,“他估計在閔南會有大動作,你早就有所猜測了對嗎?”

他是透過這天收集的訊息推算出的來的。

沈星晚沒形象的靠在椅子上,“上次西嶺敗了,以他的脾氣絕對不會這麼算了的。”

江十一郎,“上次和大啟開戰的事情,是西嶺朝堂的人慫恿的。據我所知,參與了那件事情的人,全部被他秋後算賬血洗了。”

攝政王畢竟不是真正的皇帝,在怎麼權傾朝野,有些事情上還是不能隨心所欲的。

小皇帝被慫恿出兵大敗以後,立馬夾起尾巴做人了。

沈星晚輕笑道,“這麼鐵血手腕又野心勃勃的人,劍指閔南絕對是要玩把大的。”

既然被她撞上了,她也準備玩一把。

都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次她想做黃雀。

閔南王算計她這麼多次,南宮弦的老巢也在閩南,她準備趁機一次解決。

江十一郎風輕雲淡的道,“那就看看,這次鹿死誰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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