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沈星晚正在認真翻看關於周眉黛的資料,半夏喜氣洋洋的從鋪子上回來給她請安。

沈星晚看著她眉眼帶笑的樣子,“難道鋪子上發財了,這麼開心?”

半夏遞給沈星晚一封信,“今天周嬸子特地找來鋪子上了,說是杏兒小姐要有喜事了,周嬸子請小姐去家裡沾沾喜氣。”

沈星晚開啟信,是當初的大丫,隨母周氏和離後,改名周杏的杏兒寫的。

信裡寫她婚事已定,即將小定,希望沈星晚能回去喝一杯喜酒。

沈星晚也為她高興,“這幾年她也算是熬出來了。”

“那小姐去嗎?”半夏問。

沈星晚毫不猶豫的道,“去。”

這些年她和大丫二丫小姐妹之間一直處的不錯,一但成親以後想在見面就沒這麼容易了。

一碼歸一碼,這麼大的喜事兒,她總要到場,才對的起這些年的情義。

翌日,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沈星晚帶著精心挑選的賀禮,向著杏兒家出發。

杏兒家節衣縮食,母女三兒不怕吃苦認真賺錢,總算在江陵鎮買下一所小屋,有了自己的房子。

已經改名叫周琳的二丫,早早就在門口向外眺望,一看到沈星晚的馬車立馬高興的迎了出去,“姐姐你來了,我想死你了。”

當初瘦瘦小小,只比沈星晚小了半歲的二丫,已經出落成潑辣的小女郎,性格直爽強勢。

沈星晚敲了一下她的頭,“最近有好好唸書嗎?”

周琳嘿嘿一笑,心虛的道,“唸書哪有做生意好,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看到書就想睡。”

一進到院裡,打扮的格外喜氣洋洋,看著年輕了幾歲,精氣神相當好的周氏,笑著招呼沈星晚,“星晚來了,你杏兒姐正念叨你呢,你去房間看看她吧。”

堂屋裡媒人還有男方家的親戚父母做了滿屋,張氏和沈唐作為女方親戚當然也在,周氏是個心細的,怕沈星晚不自在,直接讓她去杏兒屋裡。

聽到動靜的男方親戚,有人忍不住道,“是去沈府那位女郎吧。”

周氏笑笑,圓滑的道,“她們小姐妹一直關係不錯,讓她們說話去。”

一提到沈星晚就不自在的沈唐和張氏,僵硬的笑著,聽男方親戚對沈星晚一頓誇,話裡話外羨慕,他們養出了這麼厲害的女兒。

房間裡已經十七歲的周杏,正是女郎最好的年齡,一襲粉紗衣裙,只略施粉黛就已經很漂亮了。

相比於周琳,周杏性格更溫婉,見到沈星晚眼睛一熱,“還以為你不來了,在沈府還好嗎?”

沈星晚和家裡的事情鬧的也算沸沸揚揚,周杏是小輩這種事情沒她說話的餘地。

她私心是心疼沈星晚的,沈星晚這些年多不容易,付出了多少,她一直看在眼裡。

沈星晚拍拍她的手,“大喜的日子,可不許掉眼淚。”

姐妹三人在周杏的房間裡坐下,絲毫沒有變,還是向以前一樣,嘻嘻哈哈的說話。

“姐夫是怎麼樣的人,你自己看過滿意嗎?”沈星晚關心的問,古代婚姻對女郎影響太大了,要是選錯了,以後的日子難熬。

周杏紅了臉,“有過幾面之交,他性格溫和。”

也就是說自己滿意了,沈星晚不在多言。

很快到了午膳時間,周氏是個周到的,特地房間裡單獨給小姐妹開了一桌。

按照規矩,周杏要給未來婆婆送上自己做的鞋子帕子,以表自己的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