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浠繞開眾人走過去,低頭看了女人一眼,毫無疑問是扭傷了腳踝。

“我幫你扳回來,你忍一下。”林浠單膝跪在女人身邊,雙手鉗住她的左腳,在女人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只聽咔吧一聲。

“啊!!”正骨的劇痛深入骨髓,女人臉色瞬間煞白一片,連帶著之前未曾出現的冷汗一起,整個人都變成了汗津津的一片。

襯上白嫩的膚色,更像是一朵出水的白荷花,怎一個嬌嫩可人。

這邊的異常影響了之後東西的搬運,很快二皇子馬車那邊就有人過來檢視情況,看清楚之後又回去稟報。

“什麼?有美人?!”蕭星嵐一聽就來了興趣,當即下了馬車,滿面春風地走過去一探究竟,可是不看還沒什麼,這一看才知道了不得。

白衣美人弱柳扶風,現在即使是一身狼狽都絲毫不惹人嫌棄,反而更讓人垂憐。瑩瑩的黑眼睛裡不斷地流出淚水,就像是一個水美人一樣,怎麼都流不幹。

髮髻本里啊就只是鬆垮地在身後綁了一道紅繩子,現在已經有不少髮絲脫離了紅繩的束縛,出來肆意的飄揚在風裡。

可不就是他最喜歡的那一款天然嬌弱可憐的小美人嘛!

蕭星嵐一下子都不顧別的了,十分熱切的走過去就要將美人扶起來,連帶著訓斥了搬運下人一句,“怎麼做事的,若是傷到了這位姑娘怎麼辦!”

下人們也是敢怒不敢言,長了眼睛不長眼睛的都看出來了,這一點兒都不心疼自己箱子裡的東西,就是心疼這地上的美人。

蕭星嵐又問了姑娘的名字,小美人的眼淚還未流乾,哽咽一聲道自己叫屏兒。他又問是哪個字,美人道自己命賤,父母只道大戶人家裡都有個精緻華貴的屏風,就是那個‘屏’字。

二皇子搖搖頭,“哪裡又命賤了,這不是起了一個金尊玉貴的名字嘛。”

三言兩語將屏兒逗得開心,又在林浠眼皮子底下不知怎麼的將人帶上了馬車。

“在看什麼呢?”尉遲策從將軍府車隊那邊走過來,一抬頭就看見二皇子摟著美人上了馬車的迷瞪樣子,嫌棄地直皺眉,“別看了,蕭星嵐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是……”林浠目瞪口呆,“他就這麼把那姑娘帶上馬車了?怎麼會?姑娘就答應跟他走了?”

這後宮千百的佳麗不會就是這麼來的吧,在大街上隨便撿,看到順眼的就帶回家?

尉遲策默了,“其實也不必太過震驚。”

“京城美人常有,不長眼睛亂跑的美人卻不常有。”他們搬東西的聲勢這般浩大,對面就是將軍府的門口,附近又沒有別的人家,這美人能是不小心?

“估計又是不知道誰家大人向二皇子進獻的美人罷了。”

這樣的事情一年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在這京城還真沒有什麼人是不知道的。

林浠沉默了,不知道為什麼這種稱呼方式好像是在喊什麼物品一樣,對方不是個人類,不值得尊敬,和自己根本不可比擬。

該說這是男人的優越感嗎?真是讓人不舒服。

林浠皺眉再次嫌棄了一把這邊的糟粕文化,不知道還要再發展多少年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文明社會。

三人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每個人都準備好了出發,尤其是二皇子蕭星嵐,隊伍裡一大半的東西都是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