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策訕訕地摸摸鼻子,有些心虛的視線遊離:“……一不小心。”

他怎麼也說不出來,因為那天坐馬車回府被有心人看到了,所以這幾天一直在將軍府外埋伏他。

他一不小心著了道,現在人已經處理乾淨了才敢跑來找她。

這些自然是不敢告訴她的。

才吹完牛說自己可以保護好她和家人,結果轉眼就被別人暗算了。

說出去都沒臉。

索性一把抱住面前的女人,埋頭撒嬌,對待外人冷硬刻板的語氣軟的不像話,“我好累,你乖乖的,讓我抱一會兒。”

這就是一隻黏人的大狗,推也推不開,趕也趕不走,語氣兇了都要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你,彷彿那個一口就能咬掉別人頭的野獸不是他一樣。

狼狗撒嬌最為致命,尉遲策趁著林浠一瞬間的心軟,抓住時機將人推倒在床上,扒拉了一個自己舒服的角度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呼……舒坦。

在自己府上都能被人下毒,他也就只有在林浠身邊才能全身心地放鬆。

明明相識不久。

也許緣分就是這般不講道理。

又或許人與人之間相處本就是不一樣的,他們兩人對外也是虛與委蛇,可是彼此卻永遠心懷坦誠。

林浠像一隻大娃娃一樣被尉遲策抱在懷裡,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知道麒麟書院嗎?”

“嗯?”尉遲策懶散地睜開眼看向她,“怎麼想起這個了,你想去求學?”

“不是,是我大哥想去,我擔心書院的人不好相與。”

尉遲策索性右手撐著頭側躺著,左手還搭在林浠身上,低聲笑道:“你的擔心是對的,裡面確實有不少混賬東西。”

“不過倒是無須擔心,書院的顧夫子是個頑固的臭老頭,雖然脾氣倔了一些,但是對待學生也是最公正的,不會出現因為家室不好就為難人的情況。學生之間有不和他也會關照弱勢的那人,大哥不會被欺負的。”

尉遲策似乎是一邊說一邊回憶,最後還補了一句,“那個臭老頭很兇!”

“哦。”林浠眯起眼睛打量身邊的人,“聽你的語氣很熟悉啊?你見過?”

尉遲策:“我何止見過,我兒時也在麒麟書院讀書。”

“當時比較混,當時被那個臭老頭教訓了不少次。”聲音甚至還有些委屈。

當時書院裡的學生都是些京城二世祖,他京城小霸王在那裡混的自然是如魚得水,看誰不爽就動手,同窗幾年一點同窗之情都沒培養下來,看了他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