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以外,你拿著它絕不會被任何一個人欺負。”

尉遲策沒說,其實在京城裡面也不會,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皇親國戚達官貴族會願意得罪尉遲這個姓氏,他兒時那般胡作非為還沒被打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嘶——”林浠被那個笑容晃迷糊了,反應過來後連忙把手裡的玉牌放到床上,溫涼的觸感差點變成灼燒之痛。

褻瀆了,這玩意兒原來這麼厲害的嗎?之前趕路的時候都是隨便放在錢袋裡,和銀子一起磕磕碰碰也不知道劃花了沒有。

感慨之餘林浠忽然意識到一個字眼,“私令?”林浠眯起眼睛注視著令牌正面的尉遲二字,又看向尉遲策,“那這不就是……”

尉遲策看懂了她的意思,點點頭,“對,他們能認出這是我的令牌,知道你是我護著的人,自然不敢為難你。”說著就是一副的得意的小模樣。

林浠差點控制不住一巴掌呼上去,直接將令牌丟到他手裡,聲音又恢復了一開始的清冷:“那你拿回去吧。”

尉遲策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心慌,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你拿著這個會安全許多。”

“我不需要。”林浠道。

她不需要,她能混到末世基地首席醫生的地位並非是靠他人施捨或者偏向,向來是靠自己的實力打出來的。

她靠著自己一步步登上不可或缺的位置,靠自己一步步成為隊友最堅實的後背,靠著自己成為基地唯一一個能在治療間隙上戰場的醫療兵。

才不要這種對於弱者的偏袒。

讓她噁心。

強大的實力讓她不需要隱瞞自己的情緒,在末世多年養成的習慣這些日子並沒有消磨掉,尉遲策大概摸清了她吃軟不吃硬的脾性,妥協道:“你不願意要那我就帶走。”

果然,尉遲策的妥協讓林浠的態度好了不少,“說說吧,來這裡找我是要做什麼?”

說到正事,尉遲策有求於人先扯開一個笑臉,“再給我一些藥粉。”

“什麼?!”

林浠差點氣笑,心道這人果真是無利不起早,“我們說好的分量這個月早就給你帶去了,我不欠你的。”

“我知道。”尉遲策道,“但是那些藥粉都是送去軍營的,我手裡沒有。”

他愛兵如愛子的性格林浠也多少知道,這人向來敢莽,現在竟然早做準備肯定是有大事要發生。

估計問了也不會說。

思及此,林浠暗暗翻了個白眼,“這是另外的價錢。”兩人雖然說的清楚供給多少由她說了算,她還真不能讓自己這個金主把命丟了。

卻沒想到剛準備去做止血藥粉的時候尉遲策就主動開口了。

“皇帝想趁著這次洗塵宴給我賜婚。”尉遲策說著就看著林浠的動作,希望能看出什麼異樣來,只要有一點點,就能說明她對自己的事情是上心的。

林浠動作一頓,明明是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卻不知為何有些煩躁。“賜婚就賜婚,與此何干。”

“我不願。”尉遲策盯著林浠的背影輕聲道:“我有心悅之人。”

“皇命難違,我只有假借受傷之名才能最好的擺脫這件事,但是傷有輕重難有分寸,所以……”

所以想從她這裡要到保命的藥粉之後回去莽一把,林浠被這個大膽的想法噁心壞了,“沒別的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