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開醫館也不是非要開在好地方的,我在這裡清靜自在。再說了,病人去哪家醫館不還是要看郎中的醫術如何嘛!”

說著林浠就搭上了老婆婆乾癟細弱的手腕,作出一副沉思的樣子,“讓我看看……嗯……”

老婆婆很意外地看著她,“什麼?你是這家醫館的郎中?”

“嗯,是的。”林浠回應一句,卻不料此言一出圍觀群眾紛紛搖頭移開,“散了吧,是個騙子,真好笑,哪有這麼年輕的女人當郎中的。”

林浠轉頭視線鎖定剛剛說話的那個人,毫不客氣地質問他:“大雍律法寫明瞭不許年輕女人當郎中了?”

“切。”那人仗著身邊有相熟的村民撐腰毫不畏懼,“不說你是個女人,就這麼年輕能有什麼醫術,我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不要總是想著偷蒙拐騙,不如好好種地乾點正事才是……”

“老人家,我看你胸中氣短,出氣粗重,想來時常胸悶絞痛是不是?”林浠不顧那人胡扯,只當他是在放屁。完全不聽那人在說什麼,直接無視。

“呦,這你都知道,你還有點真本事,我這病之前還是化濁清的老郎中給看出來的。”老婆婆笑了,“是啊,老毛病了,你有法子治?”

林浠莞爾一笑,“我不光有法子治你的胸悶,我還看出來你這耳鳴得厲害厲害,雖然能聽清楚大家說話,但是已經到了十分費力的程度了。”

林浠此言一出老太太才沒了笑臉,驚訝地看著看著眼前的高挑姑娘,“你怎麼看出來的,我的耳朵還有得治嗎?!”

她胸痛的毛病已經許多年了,在附近的村民都是知道的,這外地人想要打探一下也不是探聽不到,所以老太太一開始才神色平平。

這耳鳴的毛病可是最近才有的,她覺得是小事還沒和兒子兒媳說,但是這耳鳴一天天嚴重起來她也有些慌亂了。

耳鳴厲害了可是要聾的!

什麼都聽不見就算了,要是不光是聽不見還耳鳴那真是晝夜難眠,沒片刻安生。

老太太像是終於找到了主心骨,乾癟粗糙的手指鐵鉗一般死死抓著林浠的手,“姑娘啊,你可要幫幫我老婆子啊,我因為這病已經半月沒有睡個安生覺了!”

“這不難。”林浠莞爾一笑,往醫館做了個請的手勢,“您往裡邊坐著等一下,我這就給您開藥。”

老太太一連說了好幾聲好,樂呵呵地就跟著林浠往裡走。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但只要熬過這個開頭難,以後怎麼著也能好過一些。

……

京城

尉遲策在人聲靜謐的時候踏著月色回了大將軍府,他的爵位不是世襲來的,而是靠著自己拼搏賺來的,自己同樣有一座將軍府,只是比著家裡要小一些。

父親雖然在外征戰,但是母親還府中,他沒理由不回家。

“回來啦。”榮成郡主在書房等著他。不說責怪,但是語氣中不難聽出不滿的感覺,“你倒是像你爹一樣是個心狠的,人在京城竟然也不能每日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