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錐本來就是個病人,這幾天能跟著林浠他們的隊伍走就已經很要命了,現在身體嚴重缺水,傷口隱隱有了發炎的趨勢。

頭腦昏昏沉沉的走了一段路就意識一空倒要在地上。

“誒!小浠你看看這人怎麼了!”林家大哥和畢錐走得近,一把將畢錐抱住,“怎麼走著走著就暈倒了?”

林浠揹著林小寶趕忙過來看,伸手一探脈搏,心下了然,將林小寶放到地上自己揹著一個空揹簍,“缺水,哥,你拖著他去有樹蔭的地方休息一會兒,我出去找點水喝。”

說著蒐羅了全家的空水壺就要走,可是村民們在需要幫助的時候一直都是緊緊關注著林浠的動向的,此時聽見她要去找水,一個個都精神起來,“我也跟著去!”

“都帶著水壺,跟我走吧。”林浠招呼全村人將所有的水壺都拿上,自己去將那匹從蟠龍山就一路牽著的馬解開韁繩牽著。

一直沒遇到河,這馬比人更渴,要不是有人強迫牽著早就不願意走了。

各家各戶都出了一兩個人跟著林浠去找水,林浠十分清晰的知道附近沒有河流,卻還是隻能硬著頭皮走。

她的水靈根能調動一部分水,對於水汽一樣適用,湊夠全村人這幾天的飲用水難度應該不太大。

村裡人家都沒多少水了,這樣一招呼半個村都要跟著林浠一起走,一群人漫步在茂密但溫度不減的樹林了,漫無目的的到處蒐羅。

“娘呦,這地方怎麼這麼熱,不都說北邊冷嗎?”一個年輕漢子扯著衣襟透氣,身上一衣服都要被汗水浸溼了。

旁邊的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冷也是冬日裡冷,現在這大暑天,卻哪裡都曬人。”說完一扭頭看向林浠,“這地方比咱那裡幹不少倒是真的,林浠妹子,這附近能有水嗎?”

能有個鬼。

林浠故作輕鬆,“長了這麼多樹呢,肯定有水,慢慢找唄。”

一行人漸漸向著山谷的方向走,水都是往下走的,在山谷找到水的機率要比山脊大很多。

林浠也逐漸感受到附近土壤裡的水分多了一些,有些樹上甚至長了些果子。“那邊樹上是不是有什麼果子?”林浠故作驚訝的往旁邊一指。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紛紛露出笑意,“誒,還真是,林浠妹子/姐眼神真好。”說話間就已經有幾個年輕男子往那邊跑去了,三兩下就爬上了樹,一人在上邊摘,一人在下邊用揹簍接著,捨不得讓一個果子觸地。

其餘人也不甘落後,他們只當這東西是誰拿的就是誰的,生怕自己去晚了自家就沒得吃了。

林壽海牽著那匹不願意走動的馬,一時被拖了後腿,不由分說的將韁繩放到林浠手裡,“小浠你牽著,我也去摘果子。”

“好。”林浠乖乖應下,趁著身邊的人都走了,自己蹲在地上觸控土地感受水源的分佈。

這種接觸式的感知是最細緻的,能讓她最直觀的感受到手底下大地水分的流向。

林浠感知出結果之後就在附近四處打量,找到了一處水分比較密集的岩石縫隙,在四周都是乾旱的環境下這個縫隙難得的還能有幾分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