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面滿心想要抱得美人歸,春宵值千金,動作自然是非常快。

林浠和另外兩個姑娘等了沒有多久,就有人開啟門鎖帶她們去婚宴現場。

疤面果然足夠聽話,林浠說的東西他都一一照辦,門外放著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花轎,是最簡單的款式,和她身上華麗的喜服並不相配。

林浠蒙著一塊紅綢蓋頭,由趙秀扶著上了花轎,林浠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道:“你們兩個忍著一些,表現得坦然一點。”土匪們不敢在疤面的婚宴上真的做出什麼醜事來。

只要趙秀和玲兒乖巧一些,裝出一份真的願意待在山寨的樣子,自然不會有人難為她們兩個。

趙秀緊張的點點頭,手臂挨在腰間,觸碰到那裡的藥粉才安心了一些。

山寨裡有沒有什麼喜娘、證婚人之類的,全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儀式自然是講究不起來,新娘子上轎後,抬起轎子有樣地將人將人帶走。

這一趟作樣地走了走了很久,其實就是把山寨稍微轉了一圈,林浠趁人不注意,撩開蓋頭從轎子視窗向外打量看去。

一路下來也對山寨的構造有了些瞭解。

土匪們應該也是難得見到這種喜事,一個個都激動歡喜的不得了,一路上吵吵嚷嚷地林浠聽得都耳朵疼。

終於人群在一個地方停下,一雙有力的大手掀開花轎的簾子將林浠一把抱了出去。

林浠腰側一痛,一口髒話堪堪憋在嗓子裡。

就這麼粗魯還想要老婆?!下輩子吧!

周遭的弟兄看見新娘子出來,雖然看不清面容,但還是被紅色的喜服迷惑了神智,不住地發出人類返祖般的叫聲。

“新郎官兒抱新娘子嘍!”

疤面被喊得高興,將林浠抱到一個座位就和同桌的兄弟喝起酒來。

“大哥這大喜的日子可得多喝兩杯!”

“大哥把蓋頭掀了讓我們看看嫂子長什麼樣子吧!”

“你想得美!”疤面粗聲粗氣道,但是聲音又難掩高興。

趙秀就在這時拉著玲兒躲到人群后邊,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不引人注目。

現在只有主桌桌子上有酒,其他桌子上淨是些吃的,趙秀偷偷靠近那一堆酒罈子,偷偷將迷藥倒進去。

他們喝得都是自家釀的糧食酒,度數高但是口感綿軟,多喝幾杯之後就能感覺到肚裡火燒火燎的感覺。

若是酒勁上頭,但就真是腦子迷糊了。

疤面喝酒有數,喝完便同林浠道:“我無父無母,也不信天地鬼神,咱們就不拜天地了,直接入洞房吧!”

“不拜天地啊……”林浠還蒙著蓋頭,說話的聲音透出來,悶悶的,倒是 有些楚楚可憐的感覺,她察覺到趙秀和玲兒得手,聲音又瞬間輕快起來。

“不拜天地倒是沒事,只是你這死腦筋怎麼這麼猴急,大喜的日子弟兄們還沒開始吃喜宴呢,你就想著入洞房啦?”

林浠的聲音像一隻嬌媚的貓兒,疤面一拍腦瓜,“唉!你看我急得!我的錯,我的錯!”

說著一揚手臂,“弟兄們吃好喝好啊!”

底下人齊聲叫好,說起酒那肯定就會注意到酒缸旁邊的兩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