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酒店除了飯菜差強人意之外,服務員的周到,還有貼心的休息室,總之就是軟環境很優越。

包間裡面的裝潢和大廳之間的差距,簡直是碧落和黃泉的距離。

進入新時代,金本位越來越沒有地位,很多權勢的附加值空間越來越大,哪怕花同樣的錢,貧民只能在大廳就餐,只能吃推薦菜,另外口味也要看大廚的心情,但今晚的楊江一點不擔心自己會被大酒店的廚師區別對待。

畢竟陽城一霸的人物,蔡氏叔侄坐鎮,那兩張陽城的明信片一般的金臉,酒店的小經理那綻放出爛柿子一般的笑容,幾乎都是朝著蔡總而去。

不過有錢人蔡雲飛再也沒有之前的熱情豪爽,楊江自己的餘額也不敢這麼糟蹋。

於是高檔套間只能等待以後身份提升之後,再去體驗了。

與此同時,一身酒氣還沒有消掉的蔡貴仁,酒桌上面都是自己的晚輩人物,說了一聲抓緊辦事,連夜坐飛機去京城,陽泰機場是一個小站點,空置率很高,包機一趟花不了多少錢,反正花的是有關部門特批的經費,心裡一點不慌。

這還是蔡貴仁靠著自己的手腕兒,與楊江的拉鋸戰裡面爭取過來的零碎。

仍然躺在包間裡面休息的楊江,看著燦爛笑容的蔡貴仁離去,對著蔡雲飛說道:“哥們,你叔兒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拼命,真佩服你們這群上流社會的人”。

說完差點笑出聲,多大的人、多大的家業,還在小錢上面訛,搖了搖頭,心裡得意了一下,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了。

“哪裡啊,家大業大,需要把握的地方更多,前不久潘子那句話講的特別符合我的心境,這一行水特別深,不好把握的住”蔡雲飛好像是真的醉了似的,三人的大沙發,被他一個人獨霸著,躺的特別的平整。

吃完躺了這麼一小會兒,兩個主要人物,再回到大包間的時候,其他人已經離開。

沒有了陪襯,楊江和蔡雲飛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互相還需要點,但是聊天幾乎都是拌嘴的多。

楊江走到大街上,決定來個舉世震驚的操作。

……

回到別墅的蔡雲飛,心裡有一根刺,而且這根刺,讓他覺得是別人強加給他的,特別堅信,這個別人就是楊江。

這個冒著綠光的刺,讓蔡雲飛意識到,齊嵐不可能是他的二房了。

什麼渣男!

什麼三心二意!

只要在雙方的心裡,有一個位置給對方,然後互相愉悅,互相提升社會地位就行。

至於其他的,都是社會底層的小人物對上流社會的一些片面的理解,為了維持家族的繁榮,為了能在這個血腥恐怖、爾虞我詐的金字塔頂層的圈子裡面坐的久一點,再必要的時候,確定雙方的紐帶幾乎都是兩性的關係。

“他們兩個人是什麼時候,從彼此冷漠到相互親近的?這也太快了吧?”

蔡雲飛進入能當游泳池的浴室裡面,泡了一把不開心的澡。

沒有功夫計較自己的後宅了,商業鉅子也有自己不得不面對的煩惱。

最近蔡氏企業的資金幾乎都流向了房地產開發這一塊,拿地、拆遷,以及動用江湖人士處理見不到光的事,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銀子啊!

讓他這個還是年輕的二代,本應該一個帶著狗腿子混跡夜場二代,著實浪費了不少腦細胞。

那些平時上門強塞給自己貸款批條的銀行行長們,現在就像非洲大草原上面的兔子,見到自己的時候,跑的比奧運冠軍還快,自己在他們下班的路上,堵了他們好幾回,愣是次次的撲了一個空。

以前南方的酒會上,一位當地大哥講過,這幫子搞金融的垃圾人,那都是晴天送雨傘,陰天收雨傘的,跟那些專門吃腐肉的鬣狗是一路貨色。

下賤!

不要臉!

就是那幫衣冠禽獸的代名詞,當時候蔡雲飛還記得,說完這句話的老大哥,緊了緊深紅色的領帶。

公司各種投資,涉足了陽城諸多領域,都因為在這個牛人輩出,資訊大爆炸,社會像坐火箭似的向前跑的時代,不得不疲於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