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地境巔峰的一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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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是西河的一支分脈,流過桐山群山,又穿桐山城而過。
範與花兩人沿河南下,打算在桐山城南住一晚,明天再起身前往西川懸劍林,
桐山城南的明華湖,是個有名氣的地方。
明華湖水面之寬闊,南北縱橫七十里地,夏季雨水暴發時節,水域更是能達到數十里地。
湖中時有奇幻景觀,若夫有日月同天的罕見景象,銀白皎潔的月光以及金黃斜照的日光共同映湖中,登時可見煙波嫋嫋,波光粼粼,似天上的仙子在閃耀的星辰中翩翩起舞。
傳聞中,有一道士在明華湖中見過仙女起舞的奇景,那人就是一百多年前的道教真人李元一,後來真人大道得成,飛昇入天而去,民間據此事紛流傳說是李真人去天上找那名仙子了,然後明華湖名氣便漸漸盛了起來。
慕名而來的很多遊客都見識過奇景,卻沒人見過起舞的仙子,就連當地人也是。
人云亦云,都說有仙女在湖中跳舞,別人這樣說,自己也這樣應和,久而久之,明華湖名氣遠近皆知,遊人更甚。
雖然沒誰真的見識到仙子,但明華湖風景秀色可餐,仍是讓來者滿意而歸。
晚飯過後,花漸飛跟範老頭來到明華湖畔,觀觀景,散散心。
範老頭帶了兩壺廉價的桐山壚釀過來,一人提著一壺,
範老頭環湖畔盤腿而坐,他拎酒葫蘆,細細斟酌起來,對他來說,喝酒是人生一大樂趣。
花漸飛也裝模作樣,蹲在明華湖畔,對湖牛飲。
桐山壚釀酒色渾濁如泔水,聞起來沒有半點酒氣,入嘴卻是又苦又烈。
花漸飛再怎麼說也是富實人家的公子哥,從來沒喝過這等劣酒,剛喝一口就把苦酒吐了出來,皺著眉問道:“範老頭,你沽的是什麼假酒啊?那麼苦。”
範老頭惜酒如命,罵道:“桐山壚釀,你這膏粱子弟好日子過慣了,當然不會知道其中苦盡甘來的滋味,不過呢酒可以不愛喝,但也請你別浪費,畢竟這一壺酒水可要花八錢銀子的。”
花漸飛暗歎遇人不淑,若是花老爹在,肯定不會讓他吃這種苦頭,花老爹是摳了點,但是對自己很大方啊,無奈,也只能以吃苦當吃補的道理說服自己了。
不過想想也是,範老頭這個流浪漢怎會這些生活細節,一酒一飯夠他折騰了,自己在花府過得還挺滋潤,有錢人的生活跟貧人簡直天差地別。
反正沒聽過哪家富人愛喝這種粗酒的,對富人來說,這些都味道又苦又澀又辣又烈的酒都是劣酒,是無法下嚥的存在。
臨湖清風緩過,花漸飛展望湖面,掃眼過去,看見在斜對面的華麗水軒上,有一公子哥玉樹臨風,氣態不凡,是個舉止投足能惹女子青眼相加的俊彥。
那名公子哥坐在水臺中間一個上好的席位上,手中捏著一隻青瓷茶杯,時不時抿上口茶,嘴角始終很優雅地掛著一抹微笑。
年輕公子哥望著湖裡那幾尾紅鯉魚,自由自在的在水中游動,今天他的心情極好,人生偷得半日閒,還偷得一位美人的身心。
妖獸的世界,長得好看的往往是雄性,炫麗的麗毛,強壯威武的身軀,哪個不是為了追求雌性,而雌性往往就吃這一套,愛犯花痴。
而江湖天下更是如此,其實人不都是這個樣的嗎?
一道目光如鷹隼的注視緊緊鎖定在公子哥身上。
公子哥往花漸飛這邊掃了一眼,面露一抹淡淡的微笑。
反正有範多聞在,花漸飛倒是不怕事。打不過,跑就是了。難道還有人,一個眼神不合就大打出手?非致人於死地?這應該不會吧。
範老頭砸巴砸巴嘴,享受一翻烈酒留在舌尖暢快,發聲道:“那個公子哥境界恐怕不低啊。”
花漸飛:“這麼強?對了,範老頭你如今是什麼水準?能不能打得過人家?”
“你問這個幹嘛?”
“我不就好奇嘛?花老爹說出門在外,一切靠你。可我看到您耍那劍術啊,實在不敢恭維。”
範多聞呵呵兩聲打發過去。
西方,金烏欲墜;東方,皓月將出。
日月其光緩緩照落,天地一切如斯靜好,明華湖水映著天光起,波光點點,粼粼一片。
天地寂靜的湖上,突然有道身影從酒樓的視窗一掠飛出,迅捷的身形帶著長虹貫日的氣勢刺向一人。
目標,尖刀刺向水軒中央的那個俊逸公子哥!
一道驚鴻身影掠過,在刺客的刀擦過水軒公子哥身邊的瞬間,”吹毛”一扭便把袁非白的整條手臂給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