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懸著心情點了點頭。

“你找男朋友嗎?像我這樣的合適嗎?”

吳麗倒吸一口氣,只能驚訝的發呆。

反觀沈之敬一點尷尬也沒有,在她眼前晃了晃大手,見她呆如木雞,這才審視自己的話是否不太妥當,他還是以往一本正經地說:“你先別嚇破膽,我不急這一時,你回去慢慢消化,來日方長,我還等得起,走了,關好門,小心壞人。”

交代完後,沈之敬還是和以前一樣乾脆的離開,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行為有多唐突。

吳麗大氣不敢喘的,等沈之敬走後才開始呼吸,眼珠子瞪得圓圓的,帶著慌亂的神色,她轉過頭看向屋內,像是需要有人給她一個方向,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走出了小區,沈之敬心情大好,手機這時傳來了震動,他看了一眼,接通了電話,劈頭就問:“艾倫,什麼時候回國?有個大案需要你來偵破。”

大馬路上,圍繞在他身上的光芒比往常更盛,像是對生活有了衝勁,隱隱透著歡愉。

從不遲到早退的他回家補了個眠,下午的時候才回法醫中心,打破了一成不變的上班規律,不禁讓法醫中心的工作人員很是好奇。

迎面走來的陳法醫打著招呼:“沈哥,你怎麼回來了?”

沈之敬只覺得莫名奇怪,“我手頭還有個案子呢!為什麼不能回來了?”

“這不孫主任說您今天請假呢嘛。”

“她說你就信了,我說你倒不信。”

“沒的事兒!你之前很少上半天班,看來是案子有新進展了?”

沈之敬眉梢一挑,“是有些想法的。”

他這有問有答,卻不見嚴肅毒舌,還真是頭一回,陳法醫眼睛亮了亮,調侃的語氣說:“沈哥,您這是有什麼喜事呢?”

沈之敬臉上打了個問號。

見他沒有端起老幹部的氣勢,陳法醫壯了壯膽,手指指著自己的臉比劃了一圈,說:“你這滿臉都寫著高興呢。”

沈之敬眉梢一挑,眼眸轉了轉,想起早上的告白,他的眉眼一彎,薄唇拉起了好看的弧度,說:“呵呵,我很快就要告別單身了。”

說完,沈之敬沒有閒心繼續和他閒聊,留他一人在原地驚歎,快步走進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孫凝聞風趕來,一進門劈頭就問:“你怎麼回來了?”

“夠逗的咧!我是法醫中心的副所長,我還不能回來了。”

早已經對他帶刺的話語免疫,孫凝看著他專心在吳棟案子的證據上費神,帶著醋意地說:“你現在和初戀重逢了,還有必要花心思在這個案子上嗎?”

聞言,沈之敬的目光從白板上的資料中回過神來,他抬起大手,捏著下巴,眉頭微微攏起。

初戀?他們的年齡差,隔著一個輩分呢!這還能算初戀嗎?

“初戀的定義是什麼?初次戀愛嗎?這倒是第一次的。”

聽著他的自言自語,孫凝難堪的嚥了咽喉嚨的酸澀,本來不想說這些話自找沒趣,卻又忍不住心裡的不甘。

沈之敬又說:“你這話邏輯不通,我的初戀和這個案子有什麼直接關係嗎?”

“吳麗是死者的家屬。”

“所以呢?你又想讓我避嫌?你倒是替我做主做上癮了。”

“我什麼時候替你做主了?”

“不是你說我今天請假呢嘛?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今天請假了。”

孫凝啞口無言,負氣地說:“那個老陳真是的,我見你早上沒回來,老陳來問我,我當然以為你今天要請假了。”

沈之敬將目光移開,淡然地諷刺:“我能不能請你不要你以為,我要我以為。”

這些年的相處讓孫凝有了應付他的辦法,既然不能改變他,就只能順著他的方式來,俗話說好男怕三纏。

在那一次攤牌後,這些年事事都順著他,而他的態度也有所改變,孫凝以為總有一天能將他攻陷,沒想到人間蒸發的吳麗竟然又回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儘管孫凝心裡有氣,但還是做出了讓步,安撫道:“好好好,我不做你的主,這件案子我自己可以處理。”斷絕他們的聯絡才是當務之急。

沈之敬對她的心思看在眼裡,挑著眉頭,問:“哦?你準備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