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父?”

“老東西!”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地響起。

項羽趴在地上,用力地將頭掰在一邊,努力地看著空中的曾凡。

他雖然已經有所察覺,曾凡很牛逼,但沒想到這麼牛逼!

元首的師父,能教出元首這樣的徒弟,他這個師父能弱到哪去?

要知道就算是隱絕孤神狀態下的自己,也是元首的對手啊。

重瞳倒是沒露出多少意外的神情,很輕易地接收了這個事實。

他現在要考慮的是,既然肉體已經無恙,自己該如何從元首的掌控下逃離出去。

曾凡慢慢從天上降落,來到傷勢恐怖的項羽身邊,衝著元首道:“江言,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尊師重道了。”

元首也就是江言的臉上露出少許慌色:“不可能!你你不可能找到這裡的!就算你在他身上留下東西也不可能的!”

曾凡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手心裡閃爍起墨綠色的光芒,就像當初在主神空間那樣,輕輕覆在了項羽後背。

項羽臉上的縫隙,還有心臟的血洞,在曾凡的動作下迅速恢復。

這下,就算隱絕孤神的效果散去,他也不可能因為傷勢過重而死亡了。

項羽恢復了些力氣,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地盯著曾凡道:“亞父,你...”

曾凡專心為項羽治癒著傷勢,打斷道:“回去再說。”

“回答我!快回答我啊!”江言雙眼通紅,臉上的五官已經扭曲起來。

曾凡嘆了口氣,這才抬眼看著江言,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地方?”

江言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曾凡:“你,你說什麼?你一直都知道我在這裡?”

曾凡抬頭看了看天空,那些墨綠色的屏障:“你確實做得很好,將我交給你的陣法運用得爐火純青,在這片陣法覆蓋下的除亂,就算是秦皇也不可能發現。”

“但是...”他嘴角噙笑地看著江言道,“我都說了,這個陣法是我交給你的啊。”

“那你這麼長時間為何不來找我?”江言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就連他手中的重瞳也好奇地看向曾凡。

“在一年前你叛逃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在這裡了。”曾凡接著道,“但我還是放任你繼續發展,甚至給衛隊都造成了不小的麻煩,這一切都是因為...”

說著,曾凡看了一眼身邊的項羽:“他!”

“項羽!”江言顯然沒有意識到答案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連忙繼續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早就知道項羽會來,但是我的王啊...”曾凡慈祥地笑道,“他最喜歡挑戰了。”

“而你包括秦皇,就是我為他設定的挑戰物件,也就是,墊腳石!”

“怎麼樣,項王,這個挑戰喜歡嗎?”

項羽咧開嘴一笑:“喜歡,這可比和那個姓劉的打架有意思多了!”

江言呆愣在了原地,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憤怒:

“那我算什麼?老東西,我在你心裡,是不是連徒弟都算不上!是不是!”

“你當然是我徒弟。”曾凡淡淡道,“不過是在你叛逃之前。”

江言的臉龐徹底扭曲起來,捏著重瞳的手晃了晃,聲音裡帶著瘋狂道:

“老東西,你可別忘了,他身體裡的另一個魂魄還在我這裡呢!”

“若是少了他,對我這個師兄的傷害不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