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灰暗的。

這是項羽此刻的感覺。

整個世界都是灰暗一片。

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項羽此刻已經完全分不清了。

“我......”項羽的嗓音此可已經沙啞到極點,幾次張口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你是想說我不信,是嗎?”劉長山還是那副冷笑的模樣,“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項羽。”

“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曾凡死了、李元霸死了、樂詠也死了!”

“吳翠對你失望透頂,嫁人了!”

“別說了...別說了...”項羽捂著腦袋,瘋狂地搖著頭,不願接受現實。

劉長山似是被項羽這副頹廢樣給搞得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轉身回到衛隊。

手下人會意,走出來幾位壯漢,抓住項羽的手腳,就將他扔了出去。

自始至終,項羽都未有分毫反抗。

扔他出去的壯漢厭惡地看了項羽一眼,臨走甚至還向他臉上吐了口痰。

而項羽,只是呆呆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目失去了所有神采。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躺了多久,只知道臉上的痰已經在空氣中蒸發。

直到這時,項羽才慢悠悠地爬起,可雙眼仍是無神的。

項羽漫無目的地走著,他不知自己要去往何處,也不知前路為何。

一路上,他撞了不少人,得到了不少不堪入耳的罵聲。但項羽都恍若未覺,自顧自地向前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一抹紅意引起了他的注意。

項羽抬頭一看,卻見自己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以前和吳翠一起住的那間小區。

“我怎麼...會走到這裡?”

小區還是項羽印象中的模樣,只是裡面張燈結綵,紅紙壓著井蓋,大大的喜字貼遍了整個單元門。

“這是...”項羽覺得心頭一痛,就連呼吸也不自覺地停止了。

他踉蹌地向前挪了兩步,看著小區門口的一張立牌,上寫著:

祝賀鄭立先生與吳翠小姐新婚快樂!

吳翠...新婚...

“真的...結婚了嗎?我到底...錯過了什麼?”

項羽覺得自己有點站不住了,他扶著路邊的電線杆,軟軟地坐了下去。

時值深夜,路燈昏暗的燈光,照在項羽身上,顯得很是落寞。

項羽的手死死地抓著電線杆,沛然的巨力使得鐵質的長杆有些變形、破裂。

破裂的鐵片深深地刺入項羽的手指,鮮血不斷地從他手指中流出,順著杆子留下,染紅了一片地面。

“原來項羽就是這般慫貨!”一道清冷的聲音出現。

項羽抬起頭,卻發現燕雙鷹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面前,瘦削的臉上,滿是不屑。

“你不懂...”項羽的聲音已經沙啞到極點。

“我來到這個世界後,便查探了一番這個世界的歷史,特別是你,項羽。”燕雙鷹孤傲望月,淡然開口。

“史書上說,你項羽,乃是一個銳勇無當、堅毅為重之人。”他俯下身,湊近項羽的臉龐,直視他的眼睛,斥道:“可我在現在的你身上沒看到任何一點!”

“你到底怎麼了?就因為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