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羽在一旁含笑不語,靜靜地吃著東西。

她的寵獸七色鳥名副其實,喙、頭、頸、腹、胸、尾、翅膀各是一種顏色,漂亮至極。

它蹲在柳樹枝上,好奇地盯著雲凰和蘇玉轍等人。

威風和威武則分別是趴在雲凰和蘇玉轍懷裡,眼巴巴瞅著龍太子他們等著聽好話。

寵獸對自己主人的層次級別很關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嘛。

可是,龍太子和嘲鳳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不吭聲,只管埋頭吃喝。

“咦?怎麼都不說話,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雲凰惱道。

“呃……你們倆剛從欲界升到色界,只是比凡人多了些能耐,算來算去勉強算是修羅二界小仙。”

嘲鳳比較實在,如實回答。

雲凰本來胃口不錯,聽了這話倍受打擊,頓時食慾全無。

蘇玉轍眉眼淡淡,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

他默默挑了一條最大的烤魚放在雲凰碗裡,柔聲道,“慢慢來,不急。”

“就是,不用著急。你們很有前途,不要灰心,再接再厲。”

龍太子也安慰道。

雲凰卻不服氣,大言不慚道,“我倆哪有那麼弱?你們也看見了,我們不但把窮奇打跑了,連羅睺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那是因為窮奇前生罪孽深重,被諸神聯手鎮壓後神魂受損。如今,他只剩一縷殘魂寄宿在韓青永身體裡,想借助韓青永的先天聖戰之體,短時間內將生息功練至大成,以此為根基鑄造神魂、精修業力。可惜,他本性難移,好大喜功又兇殘成性,喜歡助人為惡又不思悔改,不肯聞法修行、積累功德,終至惡業多福報少,故其心神難安、功法難以精進。”

說到這裡,龍太子緩了口氣,又道,“至於羅睺,他被梵天聖神封印了兩縷神魂,並非自由之身,此番受了窮奇的挑撥,想借飛凰仙族聖女精純的血脈解開禁錮,驅使分身與羽妖聯手,不想弄巧成拙,得不償失。也就是說,你們並沒有遇到更強大的對手。”

想想確實是這樣。

“自欺欺人雖不足取,但若是你覺得心裡好受,也可以認為你和你男人已經很強大了。”

霸下說話最不中聽,好端端一句鼓勵人的話,硬是被他說成這樣了。

雲凰撲哧一聲笑了,豁達道,“玉轍是被我拖了後腿,要不然,他必是一日千里,早就神功蓋世了。至於我嘛,嘿嘿,我男人行就是我行。此後我儘量文鬥,不武鬥了。怎麼說我也是個女人,女人應該安靜地待在家裡相夫教子,打打殺殺的怪累人的。”

“你想懶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霸下伸過筷子,把雲凰面前那條大烤魚夾走了,“嘿嘿,蘇玉轍淨偏心,把你婆娘寵得不思進取,以後少慣著。”

蘇玉轍臉上一窘。

“拿來!這是我男人給我的,不許搶!”雲凰眼疾手快,直接上手搶了回來,又捏了兩尾相對大的烤魚放在霸下碗裡,“兩條換一條。”

龍太子和嘲鳳等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