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說!”

雲凰和蘇玉轍鬆了口氣。

“你們殺了我們的宗主,此仇不共戴天!”

不想,那狐妖緩了口氣,竟然直著脖子喊出這麼一句來。

“你們的宗主是哪個?此前潛伏在大陳皇宮中冒充曹皇后的狐妖麼?”

雲凰冰雪聰明,立刻想到與陳欣怡合體的狐妖。

再說她此前殺過的狐妖僅此一個,好猜。

“哼!正是!我們的宗主擁有千年修行,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你們頂多傷了她,等她好了,遲早讓你們血債血償!”

那個狐妖咬牙切齒道。

“你們還真是一丘之貉!你們為非作歹,當人人得而誅之!”

雲凰想起當時楚蕭和那麼多壯年男子被鎖在鐵籠子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不說?”蘇玉轍上前一步,掐住他的脖子,“你確定不說?”

那狐妖冷哼一聲,突然衝著蘇玉轍詭異一笑,兩隻眼睛直愣愣鎖定蘇玉轍的雙眼!

雲凰在一旁看得分明,知道狐妖擅施媚術,心中警鈴大作。

可是,下一刻,那狐妖哀號一聲捂住雙眼,倒地翻滾。

“想對本王用攝魂術?你道行太淺!”

蘇玉轍淡然道。

雲凰愕然之後滿心歡喜,“你竟然可以抵禦狐妖的攝魂術?”

“你不知道麼?血玉清魂茶明目清心,抵禦邪氣入侵。別說是我,就是宋智明他們,也可不受此禍。”

蘇玉轍說著,上前連出數掌,那狐妖筋折骨斷,哀嚎了兩聲昏死過去了。

“留個活口,回頭再仔細審問。走,我們出去看看,威風和威武應該能找到杜明月他們。”

蘇玉轍拉著雲凰出了門。

先前那個“女子”仍被縛仙藤捆著,只不過原形畢露,不再是肌膚勝雪、貌美如花的模樣,而是一隻黃毛鋥亮的母狐。

見蘇玉轍和雲凰出來,母狐搖頭擺尾徒作掙扎,嘶聲尖叫,“你們放了我!該死的,你們放了我!”

雲凰和蘇玉轍自知問不出什麼,懶得費神,不想理她。

沒想到擦肩而過的時候,那母狐突然停止了掙扎,尖聲細氣道,“你們不是想救人嗎?我告訴你們,杜明月他們被我們合力封印在那口枯井裡了!如果你們不放了我,你們沒有辦法解開我們的封印。那是我們狐族獨創的法術!”

“是麼?那就試試看。”

雲凰討厭這隻自以為是的母狐狸。

蘇玉轍更是厭煩到了極點,直接掃過一陣掌風,將母狐拍暈,省得她聒噪。

兩人徑直走向殿前院角那口枯井。

“小心些,這棵梧桐樹是法陣陣眼。如果被狐妖們利用了,這一帶必有兇險。”蘇玉轍警覺地四下看看,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井旁的梧桐樹上,“要解開枯井的封印,要把這棵梧桐樹上了陣眼破開。”

雲凰應了一聲,仰頭看向那棵梧桐樹。

時過境遷,梧桐樹比之前更粗壯了些,春發嫩枝,生機盎然。

雲凰看不出任何異樣,指向樹冠處“丫”字形的樹叉,“還記得那天,你把我擄到……”

雲凰話沒說完,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幽幽一聲嘆息。

這聲嘆息近在咫尺,卻讓雲凰毛骨悚然。

因為那不是蘇玉轍的聲音!

雲凰警覺轉身,果然,蘇玉轍不見了!

可剛才,明明是蘇玉轍牽著她的手走到這樹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