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受教了,以前是在下太過自滿了,焦某人從今以後,再也不做蛋炒飯就是。”

焦三說著,竟然直接拿起來了案板上的道,朝著自己的手砍去,而且速度極快,一看就是用上了力道,真的不打算要自己的這隻手了。

白善諾一看這還得了,我就比試比試廚藝罷了,你怎麼還動上刀子了呢?白善諾是連忙上前阻攔,想要讓焦三住手。

“焦大哥,別衝動,別衝動,輸了就輸了,沒有必要把自己的手砍了吧。”

焦三聽到這楞了一下,感覺好像事情和自己預料的不太一樣啊?難道不應該是自己把手砍了,他就答應不再為難自己,然後放自己和兒子走的嗎?這劇本不太對啊。

“你不是來羞辱我的?”

白善諾聽到這也楞了一下,我羞辱你了嗎?雖然我覺得你做飯難吃,但是那是事實啊,和羞辱有什麼關係嗎?

就在這時對面的焦三竟然再一次準備砍自己的手。

“等等,你怎麼會覺得我是來羞辱你的?咱們之前不是談的好好的嗎?”

白善諾也沒見有覺得自己哪裡做的過分了啊,頂多就是做飯的時候有點傲慢,但是卻沒有說要逼的對面把自己的手給切了啊。

“是,是嗎?那個,小友,焦某對不住你,你看,你看……”

你能想象一個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人對著你囁嚅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景嗎?白善諾不知道別人,但是現在的他十分尷尬。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對面也不是很想砍掉自己的手,當然了,沒有人喜歡砍掉自己的手玩,尤其是對方已經瘸了,肯定會更加在意自己的手的。

“焦大哥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好了,不用不好意思的,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能夠幫到你的,在下一定不會推辭。”

白善諾說到了這裡,對面的焦三才換了一副表情,跟白善諾說了起來。

原來這焦三想要自廢一隻手不是沒有理由的,這算的上一些廚子的私鬥了很久的一種不成文的規定。

每個廚子都會有一道自己引以為傲的菜,就算廚師對自己的每一道菜都很有信心,也會有最好的菜和最熟悉的菜這一說。

如果是一個廚子在自己最引以為傲的菜上面輸給了別人,那是很羞恥的,很多廚子就會從今以後金盆洗手,再也不會做菜,而碰上一些偏激的人,比如說焦三這樣的,更是會自廢一隻手證明自己的誠意。

雖然在白善諾這個現代人眼裡不會有什麼感觸甚至覺得他們很蠢,但是入鄉隨俗,人家自己願意你還能攔著嗎?

雖然說這種陋習只在凡人的地方盛行,到了修士這裡就很少會出現這種情況了,畢竟所有的修士的主職業都是修煉,沒有人會因為廚藝比試廢了自己的手。

但是焦三原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修行也是半路出家,所以才會去鳳來樓當廚子,為的就是給自己的兒子攢下一點靈石,以作日後修煉只用。

這兩天焦三諸事不順,再加上自己最擅長的東西又被別人打敗了,心灰意冷之下才想要廢了自己的一隻手,但是沒有想到人家白善諾根本就沒有和他切磋的意思,這讓焦三好不尷尬。

索性白山諾說清了此事,只是來想要讓他當自己的廚子,並沒有想要張三的手的意思,這才讓焦三放下心來。

“焦某愧對於小友的盛情,沒想到我做了三十年的蛋炒飯,卻比不上小友僅僅看上幾眼,真是令人慚愧,讓焦某去當廚子的事情就休要再提,焦某雖然只是一個廚子,但是卻也知道什麼事情做得,什麼事情做不得。”

焦三說完此事,把頭一偏,再也不提此事,做出一副送客的樣子,就再也不搭理白善諾了。

氣的白善諾這叫一個夠嗆,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再裝了,我都答應你保全你的手了,你怎麼還傲嬌起來了呢?我就是想要找一個廚子,怎麼就這麼難呢?還‘什麼事情做得,什麼事情做不得’。

我就找一個廚子,會做菜就行,你是喜歡作奸犯科,還是本身就是法外狂徒,老子都管不著好吧,只要你安安心心的在後廚給我做菜我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