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二牛尋思了一下,搖頭道:“不可能。你還記得秋璇在山上說的那段話嗎?聽那意思,昨晚楊小玄和秋璇在一起。唉—!這妖女心機深沉,我真怕小師弟掉進去!媳婦,你說小妖女會不會把小師弟給掠走了?”

馮子夷搖頭道:“秋璇雖然是個妖女,但她言而有信,重情重義,絕不會陷害小師弟的。至於兩個人是不是好上了,那可不知道。”

無二牛道:“子姍生死難料,兩個人若是好上了倒也沒啥,就怕小妖女把他掠走,交到西山老妖的手中就麻煩了。”

馮子夷很肯定地道:“放心吧,秋璇絕不會這樣做的!”

無二牛道:“你咋那麼肯定?”

馮子夷道:“秋璇本質並不壞,在她的身上一定藏有不為人知的的秘密。此前楊小玄捨身救過她一命,秋璇又是個知恩圖報之人,於情於理,都不會傷害他的。況且這妖女對楊小玄情意綿綿的樣子,連我見了都經不住感動。”

無二牛道:“照你這麼說,我的心寬鬆多了。咱們下一步做什麼?”

馮子夷道:“與尤陸、骨朵兵打一處,繼續困鎖黑水河,至於如何降妖,咱們在商量。”

黑水河這邊暫且沒有激戰,倒也安然。卻說秋璇把楊小玄帶到安全地帶,將他放倒在草地上。

見他面色慘白,呼吸困難,急忙解開他身上的衣服,細心地為他檢查一下傷情,見他肩頭和胸部共有四處針傷,

傷口出現了浮腫,個個大如杯口,正中間有小米粒大小的傷口,不住地向外冒著黃水。

秋璇對蠱術頗為精通,一搭眼,就斷定楊小玄中的是蜃毒,當即掏出一個小瓶子來,倒出一粒解毒的藥物。

用牙齒拔去水囊的塞子,右手掰開他的嘴巴,將解毒藥物丟入他的口中,用清水將藥丸漱了下去。

這解毒藥雖不對症,到底也是化解百毒的東西,不一會兒,藥的效力發揮了作用。楊小玄竟然恢復了意識,抬起手來,握住秋璇的手,想要說話,可喉嚨堵塞,發不出聲來。激動之下眼角湧出一滴眼淚。

秋璇見他甦醒了過來,十分高興,在他臉頰上輕輕地拍了一下,笑道:“別激動,你身上的毒還在擴散,一旦毒素攻心,那就不好辦了。你可不能死,秋璇已經叫過你情郎了。”

楊小玄嘴角牽出一絲微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秋璇將他抱到一棵大樹下,折了好多樹枝,將他蔭護起來,辨別一下方向,向東海奔去。在一個海島上捉了六七個碧綠的海螺,丟入水囊裡,又回到了楊小玄的身旁。

見他冷熱不均,一會兒敞開開胸懷,一會兒又打起了冷顫,心裡很是擔心,當即將他揹負在身上,把他帶回了煞女洞。

秋璇將楊小玄放到在床上,打來了一盆清水放在身邊。想要為他脫下衣服,不料傷口逸出的毒水給衣服沾住了。

沒有辦法,秋璇只能找來了剪刀,將他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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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剪開,奇怪的是,楊小玄的腿骨竟然沒有斷折,只有一大片淤青。

秋璇十分高興,當下取出一把小鑷子,在傷口處拔出五根細如羽絲一樣的珠光毒針,放在一旁的盤子裡。

秋璇雙手一挽,調整了一下真氣,先向楊小玄的兩肋各推一掌,閉住了他的氣血,叫他始終陷入昏迷狀態。

然後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一隻稍大一點的海螺,放在傷口上。見這隻毒海螺一見傷口,便和螞蟻摟糖一般,拼命吸著毒水。

眼見楊小玄身上的毒包消退了不少,這才把所有的毒海螺均放在所有的傷口上。不到片刻,這海螺突然軟體往螺殼裡一縮,當堂滾落而死。

可楊小玄身上的傷,卻慢慢的消腫,傷口流出的不是黃色的毒水,而是殷紅的鮮血。她欣喜若狂,拍著手道:“小情郎,你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突然又想到,人家從來也沒愛過自己,不禁羞愧滿面,黯然神傷。

秋璇自幼就與蠱毒打交道,知道這種蜃毒甚為厲害,楊小玄始終沉睡不醒。令她極為擔心,琢磨了片刻,找來了幾種草藥,把草藥研磨成粉,用水攪拌成漿糊狀,用棉籤蘸了少許,均勻地塗抹在傷口上。

此後一直守候榻前,以真氣念力,護守其神識。楊小玄迷睡之中,偶有夢言囈語,多是呼喊竺子姍與無二牛的名字,秋璇聽了更覺心疼。

晃眼間已經到了晚上,楊小玄終於從昏迷中醒轉,秋璇大喜,又尋了一些醒腦的藥草煎熬之後喂其服下。如此過了半個時辰,他的神志才漸轉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