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環俏臉微紅,蹙眉欲語還擊。可一旦把這兩天之事講出來,更要引起眾人的猜度,故此有些猶猶豫豫。

眾人見狀疑竇更起,齊聲催促道:“快說,快說。”

朱環猶豫了半晌,還是將這兩天所發生之事娓娓道來,至於二人如此纏綿,以及動心相愛一節,自然略去不提。

鑄神覺得與楊小玄所講出入不大,手捻鬚髯,沉默不語。

素女真神卻是搖頭苦笑道:“避重就輕!”

朱環急得直跺腳,大聲嚷道:“我怎麼解釋你們才肯相信呢!”

楊小玄也頗為憤怒,強調道:“我再說一遍!當時我們中了妖怪的魔法!”

尤陸聽完,哈哈笑道:“欲從情起,情由心生。攫魂夜鶯不過就是唱了一首春青曲而已,若不是你們彼此心心相印,怎會抱得這般緊?親得這麼甜香甜?楊小玄,朱城主的舌頭,是不是比你家竺子姍來得更加香甜?”

楊小玄怒憤填鷹,厲聲道:“無恥!你膽敢再滿嘴噴糞,小心我割下你的舌頭!”

素女真神喝道:“你們倆不要吵了!朱環,我問你:不止一個人看見你們倆在一個房間裡走出來,難道昨天夜裡你們真的住在了一起?”

朱環敲著手道:“當時天色已晚,貴賓館距離府邸較遠……真神,我們只是住在一棟房舍裡!我講過多遍了,我怎樣解釋你才肯相信?”

秋璇見時機已到,便走到前臺,嬌笑道:“不用解釋了!楊小玄孤身前往鳥國降妖,起初令我敬佩的五體投地。現在思量起來,原來楊小玄前往鳥國不單純是平息戰亂,而是有約在先吧?”

楊小玄喝道:“你這個妖女真的好生歹毒!”

秋璇笑道:“憑什麼說我歹毒?你一出雲璐山就去了朱雀國,是不是去見朱環?”

楊小玄道:“那是因為有火鳳凰那層關係,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求鳳凰鳥為我打探一下訊息是不是正常?”

秋璇道:“此前就算是正常,可離開朱雀城之呢?第一夜,你們孤男寡女做過什麼,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她知,我也就不在妄加猜測了。

“單說第二天夜裡,你們在青山之上,明月之下,纏抱在一處親吻,那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呀!後來在一群烏鴉追捕之下,不慎跌下山崖,究竟兩個人在山谷中發生了什麼?

“孤男寡女,朱城主又在情迷意亂之中,我覺得情形自是不容樂觀。否則以聖女的個性,怎會對一個有家有室的男子如此垂青?難不成攫魂夜鶯是楊小玄的人吧?”

楊小玄怒道:“你這是惡狗先咬人!你怎麼不講講你……”

素女真神道:“至於秋璇是不是私通妖怪,自會有人徹查,我和鑄神是奉玉帝的旨意來調查聖女的清白一事,請不要轉移視線。”

朱環咬著牙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否貞潔嗎?好,那我就告訴你!楊小玄乃正人君子,絕不會辱我清白之軀?我說過多遍了,偶爾有些情動,那也是魔法所致。不知你們為何始終糾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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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居心?好吧,今天我就破例展示一下護宮砂,不然我無法自證清白。”

當下徐徐舉起左臂,白衣飛舞,晶瑩雪臂之上,護宮砂鮮豔奪目。澄澈的目光環視四周,默然不語。

洞中立刻安靜下來。骨朵更是喜笑嫣然。

素女真神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料到她竟還保持處子之身,當即笑道:“好啊,既然朱城主的清白未被玷汙,我們倆也就放心了!”

楊小玄心中寬鬆,突然又是一陣自責與羞慚。倘若當日自己稍稍把持不定,今日我倆都要毀於妖女的手裡。

骨朵怒叱道:“南漢國的案子疑點多多,你們放著不查,偏偏糾結兩個人感情之事不放,到底有何居心?”

素女真神喝道:“小小的花仙子,這裡還沒輪到你說話的份上!你以為這件事就完事了嗎?”

把頭一轉,又對朱環、楊小玄道:“雖然朱城主仍是處子之身,只能證明倆人沒到過一起。但不能證明她花開牆外,破壞了清規!更不能證明楊小玄私通妖怪,對朱城主圖謀不軌!”

楊小玄聽了這話,驚異、錯愕、懷疑、憤怒……一起在心中翻湧,指著自己的鼻子,苦笑道:“我私通妖怪?”

素女真神道:“你不用裝作無辜,請朱城主回答我的問題”

當下四個人齊問,大多都是他們在一起時細節上的問題。

朱環天性單純淡泊,又不說假話,哪裡是這四個人的對手?在這般胡攪蠻纏、咄咄逼問之下!登時有些應接不暇。瞧在眾人眼中,倒像是她理虧詞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