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並肩作戰不下五次,早已成為生死之交,關係極為密切。

骨朵性格開朗,天真活潑,在她的心裡早已把楊小玄視為兄弟,因此經常逗弄楊小玄為樂。三人結伴而行,路途平添諸多樂趣。

江山如畫,一路尋找,竺子姍對這位少年的感情越來越深,已經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了。一路走來,對楊小玄的關懷更是無微不至。

有兩位佳人相伴,目睹東黎君臨終時的悲苦之心終於漸漸轉淡,但偶爾想起,仍不免有些悶悶不樂。每逢此時,竺子姍或是骨朵便淡淡地撩開話題,將他心思牽引別處去。

如此尋找了數日,這日終於到了這西海之濱。三個人在西海一帶整整找了兩天,也喚出了好多山神土地,但依舊沒有打探到有關於無二牛的任何訊息。

竺子姍道:“這裡三十里一個土地,五十里一個山神,況且這些地界小仙資訊相通,如果無二牛在這一帶為妖,這些小仙不會打探不到。翻過前面哪座雪山,就到了西荒地界,那裡人煙稀少,我估計你二師兄一定在那邊。”

楊小玄點頭道:“極有可能,咱們就去西荒找一找。你們跟我受累了四五天,實在過意不去。到了西荒之後,我們就改為徒步行走,遊山逛水,餓了飯店,乏了租車,困了住店,你們看怎麼樣?”

骨朵拍手笑道:“太好啦!楊小玄,自打認識你以來,這是第一次享受這種恩惠!”

竺子姍白了楊小玄一眼,哼道:“口袋裡恐怕超不過一兩銀子,還帶我們遊山逛水呢?這個恩惠我們實在消受不起!”

楊小玄笑道:“我身上的銀子雖然不多,可你們出身於王宮,身上一定不乏錢財。你們該花就花,就當是你們借給我的。”

骨朵推了他一把,喝道:“原來你空著手爪子哄弄我們呀?九公主,咱倆走,翻過這座山,就是青龍城,咱倆找一家酒樓好好的喝上一頓,再美美地睡上一覺。”

楊小玄滿臉賠笑,作揖道:“好姐姐,別這樣。一起出行,哪有分開的道理?這顯得多不和氣啊!”

骨朵道:“要想和氣也可以,我借給你十兩銀子,每天五兩利息,三天後必須還清。如果還不清,就給我家九公主做一年的奴僕,隨便打罵,隨便羞辱,隨便責罰!”

楊小玄笑道:“我天生就是一個賤皮骨,小時候天天捱揍,都習慣已常了,打幾鞭子就算鬆鬆筋骨。骨朵姐姐,我什麼都答應你,你就借我十兩銀子吧?”

竺子姍見他可憐巴巴的神色,忍不住想笑。

骨朵撇著嘴道:“挺大的一個男人,張嘴借錢閉嘴借錢,不知道羞啊!”說話間,摸出兩錠銀子,直接摔到楊小玄的手中。

楊小玄把銀子在手中顛了兩顛,瞬間就隱入手掌之中,笑著說道:“連個借據都沒有,我可沒從你的手裡借銀子!”肩頭一聳,騰雲躍上天空。

骨朵抬頭望去,見楊小玄站在雲端之上,拱手行禮,口中猶自笑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花咕嘟,咱們後會有期,等我吃飽了喝足了再見。”騰雲朝山那邊飛去,

竺子姍捧腹笑道:“骨朵,你又上當了!”

骨朵望著他消失在雲霧之中,嘟嘴頓足,恨恨地大罵道:“楊小玄你就是一個小叫花子,臭無賴!”挽起竺子姍的手腕,朝山那邊追去。

紅日偏西,城中仍是一片喧嚷熱鬧景象。人流潮湧,車水馬龍,耳中盡是歡聲笑語,城中夾雜許多各色服裝的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在街巷人群中穿梭。

楊小玄生怕她們找不到自己,便買了一包瓜子,在城門北側的石階上坐了下來,一邊悠閒地磕著瓜子,一邊盯著過往行人。

工夫不是很大,只見竺子姍、骨朵走進了城門。楊小玄急忙站了起來,朝她們招手呼喊:“我在這呢!”

二人笑吟吟地走到他的近前。骨朵出其不意的將他手中瓜子打落,喝道:“臭無賴,你還挺悠閒啊!”

楊小玄笑道:“瓜子落地,以前的帳就一筆勾銷了!”

骨朵用手指點著楊小玄的腦門道:“叫花子的本色終於暴露出來了,我看你不但是個叫花子,還是一個臭無賴!”

楊小玄笑道:“管他是什麼!最起碼好多天能吃上飽飯了。”

竺子姍見耍起賴皮,臉都不紅一下,哧哧笑道:“都別鬧了。咱們先找一家酒樓吃口飯。”

楊小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朗聲道:“我請客!”

骨朵白了他一眼,笑道:“這還差不多。”

三個人沿著街道朝前走,見路北有一家酒館,門前一塊大匾寫著“味美香”,門前立著一塊招牌,上面寫著“酒香不怕巷子深,佳餚不怕門面窄。”

這兩句話頓時勾起竺子姍的好奇之心,指著這家酒館道:“走,咱們到這家酒館看看去。”

竺子姍喜歡乾淨,吃飯前必須要整理一番,便在門外彈衣試發。楊小玄、骨朵率先走進了酒館。

此時接近晚飯時間,酒館裡人頭聳動。楊小玄、骨朵要了一個雅間,二人相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