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珠一直隨著楊小玄心念而動,得到主人的指示後,先將食盒開啟,將幾樣菜一樣一樣的擺放在地上,拿起酒壺,擰開蓋子,放在鼻子前故意聞了聞。

不禁大怒,一股身站了起來,把酒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脆響,頓時被摔得粉碎。

手指張獄頭罵道:“你們這些狗奴才!貧道與你們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不但大堂上嚴刑逼供,現在還想毒殺貧道!你們到底是受什麼人指使?為何千方百計的陷害貧道?”

張獄頭冷笑道:“既然你不想服毒而死,那就得換一種死法!反正你是話不過明天了。”

楊小玄只想讓師傅明白一切,又讓乾坤珠問道:“我乃方外之士,與世無爭,可你們為什麼非要至貧道於死地呢?”

張獄頭陰陽怪氣地道:“牛鼻子,你好生糊塗啊!那原告王曉英眼下是現我家大人的情人!你不死誰死啊?聽我的話,趕緊把飯菜吃下去,興許還能鬧個飽死鬼,如若不然,我們一頓亂刀下去,你連個好屍首都撈不著啦!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道長大人,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乾坤珠怒吼道:“朗朗乾坤,清平世界,王法何在?”

張獄頭呵呵笑道:“王法,我們大人就是玄關的王法!”

環顧左右,低聲令道:“來人,先打他一頓鞭子,再把這些飯菜通通塞入他的肚子裡!”

清虛道長雖然全身僵硬,不能開口說話,但他卻是心如明鏡。看到眼前這一幕,心裡完全醒悟過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眼角淌下一滴血淚。

楊小玄見師傅已經明白了一切,就想教訓這幫牢頭一頓,讓乾坤珠指著張獄頭罵道:“你這個仗勢欺人的狗腿子,不得好死!”

一句話,徹底把張獄頭給激怒了,他兇相畢露,對身旁的五個獄卒令道:“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直到讓他吃下東西為止!”

五個獄卒把衣襟一閃,由腰間抽出鞭子,往手心上連吐了兩口吐沫,皮鞭掄起,向這個假清虛道長打來。

楊小玄一直隱身在師傅的身旁,隱而不露,默不作聲,目的就是讓師傅瞭解一下人間的世道。

見他們真的掄起鞭子來,這下子可真的不幹了。朝乾坤珠的身上吹出一口仙氣,頓時輕霧繚繞,在五個牢頭的眼前飄來轉去。

使幾個牢頭神志不清,兩眼迷離,看誰都是清虛道長,於是皮鞭飛舞,六個人開始相互抽打了起來。

楊小玄看了一會兒,生怕鞭子打在師傅的身上,便為師傅解開了穴道,將他揹負到身上,藉著隱身術,飛出了玄關城。

師徒二人來到郊外的一片樹林裡,楊小玄為師傅開啟了手捧和腳鐐,對師傅道:“您稍等片刻,我給您弄點吃的去!”

清虛道長搖頭道:“為師心裡難過,吃不下去。你給為師弄點水來。”

楊小玄把手一伸,手中現出了一個水囊,清虛道長喝了幾口水,這才嘆道:“師傅愚鈍,原來世間並非像貧道想象的這麼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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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問道:“師傅,你為什麼要來玄關?你又是怎麼攤上人命官司的?”

清虛道長看了一眼天空,便開始講了起來。

自打六個聖使被開除仙籍之後,這些遠古大神個個心灰意冷,都不想再管三界之事。清虛道長嘴上雖然不說,心裡也是如此。

自從與楊小玄降伏雉雞精以後,他就辭去了東海盟主的職務,便回到了雲璐山。

此前總是忙碌非凡,如此這一清閒,又覺得有些無聊,又幹起懸壺濟世,救苦救難的事情來。

雲璐山的山腳下有個村莊,名叫李家莊。莊子裡有個李郎中,是清虛道長的好友。一天同村的劉老太太鬧邪病,就找來了李郎中。

李郎中不但懂得醫術,與清虛道長多年交往當中,還學會發符用印,步罡踏斗,披髮仗劍,驅邪打鬼等道法,他一進屋,就看出是黃鼠狼在擺弄人。

他掏出銀針,就劉老太太的身上紮了詭門十三針,結果用針過猛,就把這邪魔給扎死了。

治療邪病,最忌諱下狠手,李郎中雖然會些道法,但道法不精,這樣一來就遭到了邪魔的報復。

他夜裡不敢睡覺,只要他一進入熟睡,不是把他抬到床下就是把他扔到門外去。如此的折騰,誰也受不了,李郎中就親筆給清虛道長寫了一封信,讓兒子送上了雲璐山。

清虛道長見昔日好友有難,哪能不幫?當即就與李郎中的兒子一同下山了。

李郎中正在房中躺著,見清虛道長到來,如見救星一般,“噗通”的一聲,就給清虛道長跪下了。

清虛道長一把將他拉了起來,喝道:“你膽敢再像磕頭蟲似的,我們連朋友都沒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