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玄、竺子姍見苦留不住,就偷偷地送給每個人幾樣寶物,並準備了一輛飛車,送他們返回周城。

這日午後,眾人在東城門外依依惜別,人潮漫漫,場面極是壯觀。老夫人一手牽著楊小玄的手,一手牽著竺子姍的手,深情地叫道:

“兒啊,你爹、你娘娘和你三個姐姐都是本分人,不貪圖大富大貴。以後你們回家的時候,不用大包小裹的往家裡送錢財,我們只希望咱們一家人能經常快快樂樂的在一起,哪管聚在一起喝碗涼水,一家人的心裡也高興。”

楊小玄笑道:“行,等把這裡的事情忙完了,我和子姍就去周城陪伴你老人家。”

臨將登車之際,方蕾翩然走到楊小玄、竺子姍的身邊,低聲說道:“祝弟弟、弟媳一生幸福,多子多孫,早生寶寶。”

轉頭看了看四下,附在竺子姍的耳邊,神兮兮地道:“子姍,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唄。”

竺子姍笑道:“有事敬請吩咐。”

方蕾臉色緋紅,低聲道:“子姍,你們生下的第一個寶寶能交由我來照管行嗎?我更想讓孩子一生都喊我孃親?”

竺子姍登時就是一愣,問道:“這八下沒有一撇的事,方蕾姐怎麼想起這件事來?況且你妙在芳齡,哪能不另行他嫁?”

方蕾正色地道:“我心意已決,此生不會另行他嫁的。我今年還不滿二十歲,如此孤獨度日,確實很難受。抱養別人家的孩子吧,不但公婆不會同意,我的心裡也覺得不得勁。只想為你們照看一下孩子,日後有個希望,有個精神寄託。”

方蕾結婚不到三個月,十八歲就開始守寡。雖然不是楊小玄有意而為,但畢竟與他有關,愧疚之下,竺子姍欣然就答應了:“行,你就是第一個寶寶的孃親。”

方蕾嬌靨微紅,低聲道:“一言為定,不許反悔。”勾住竺子姍的手指,拉動了幾下,衣袖飄舞,朝神車那邊奔去。

夏雨荷問道:“你們倆在搞什麼名堂?能不能悄悄地告訴我?”

竺子姍笑道:“一年後就是公開的秘密,你等著吧!”

方蕾臉色一紅,緩緩登上了神車,揮手作別。

神車徐徐騰空,朝東北方向疾馳而去。

楊小玄急不可待地問道:“方才你們倆說些什麼?還神神秘秘的?”

竺子姍道:“方蕾姐決心守寡一輩子,想要讓我們第一個寶寶喊她媽媽,來打發一生孤獨與寂寞。”

楊小玄心中陡然一痛,情不自禁地朝飛車那邊望去。冷風撲面,他們背向而飛,終於越行越遠,楊小玄翹腳眺望,悵然無語。

楊小玄正自悵然回憶,忽聽竺子姍道:“事情都過去一年多了,你就是愧疚死了又有什麼用?只要我們安正良心,照顧好夏家,這就是我們最好的償還啦!”

骨朵就站在他們的不遠處,聽到這話,便走上前來,笑嘻嘻地道:“事情都過去八百年了,楊小玄你幹嘛還要自責?你對夏家已經仁至義盡了,就連我們這些外人看了都有些感動。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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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把兩個寡婦都娶來做妾?”

楊小玄推了骨朵一下,叱道:“難怪九公主罵你是狗嘴果真吐不出象牙來!”

一陣嬉笑打鬧過後,楊小玄心中的愧疚感頓時消散,一行人說說笑笑地朝王宮走去。

花竺國的初秋涼爽而又美麗,到處是鮮花,遍地是綠草,人在城中,如同住進花的世界。

這段期間,妖邪不來作祟,九天玄女也沒發號什麼命令,六個人漫天遊玩,這是楊小玄、無二牛、周春燕一生中最悠閒、最快樂的時光。

快樂的時光總是飛快,轉眼就到了九月中旬。這天突然接到清虛道長的傳音,要他們來雲璐山議事。

六個人接到訊息後,當天晚上就去了雲璐山。

拜見清虛師傅之後,七個人一起走進飯廳。四個女子早有準備,特意從花竺國帶來許多美酒佳餚,生火溫熱之後,滿滿登登的擺了一大桌子。

幾杯酒過後,清虛道長講道:“今天下午,九天玄女娘娘給我傳來了音訊。玉帝專權,幾位天師十分消極,都報病在家休息。看來恢復仙籍之事還遙遙無期。近期石妖在西方出現過,一閃即逝,令你們六人到西方靈界、西天佛界的周邊打探一下,一旦找到行蹤,窮追不捨,必須將其殲滅。”

無二牛抱怨道:“人家都給咱們開除了,幹嘛還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要我說呀,咱幾個就這樣玩下去,就讓石天開帶著妖軍殺上天庭去。什麼時候玉帝老爺子扛不住了,咱在出手相助。這樣一來,玉帝得拿咱幾個當祖宗供奉。”

清虛道長喝道:“休得胡言亂語!我們保天護地不是為了高官得坐,而是為了宇宙清寧,天下太平!”

骨朵白了無二牛一眼,哼道:“如果石天開打上了天庭,天底下的生靈也該滅絕了。我看你無二牛也該給西山老妖當差了。”

無二牛氣呼呼地道:“人家只是出個主意而已,看看你們一個個急頭掰臉的!嘁!我還不參與你們的破事兒了呢!”滿滿地斟了一杯酒,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