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子姍嬌軀劇震,紅袍開裂,露出一抹雪白的脊背。一道鮮紅的傷痕赫赫在目,赤豔的血珠陡然沁出,絲絲滑落。

此時,她身上的經脈還沒完全打通,遭他如此重重一擊,感覺痛徹心肺,“啊”的一聲痛叫,仰面摔倒在地上,就此暈了過去。

骨朵氣怒欲狂,渾身顫抖,彷彿這一鞭抽打在她的身上,痛徹心骨,血管幾乎要炸裂開來。恨不能立即衝上前去,將這驢妖斬為碎段。越是掙扎,身上的綁繩反倒是越來越緊,便停止了掙脫。

大聲嚷道:“該死的驢妖!你們聽著!我們是道祖派下凡塵的乾坤護使,這位就是楊小玄的女人。如果你們在膽敢胡來,我就密語傳音把他喊來,真要看到他的女人遭此侮辱,非得活剝你的驢皮不可!”

最近楊小玄風頭正勁,他的英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張子閭屬於仙界之物,更是耳聞能詳,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全身劇顫,在原地轉起圈來。

黑旦就隱藏在地下,見張子閭有些膽怯,便把蠱毒、情毒一起噴出。黑煙一縷,一飄入他的鼻孔,頓時腦中一片空白,方才那膽怯猶豫之意蕩然無存,渾身上下散發出如野獸般兇狂的氣息。

望著美如天仙女人,不禁血脈噴張,一種難以抑制的春念直灌小腹。仰天哈哈笑道:“我管他什麼玄不玄的,倒在床上的就是我的女人!”大踏步地走了過來。

骨朵心中一沉,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便嘶聲大喊:“不要啊!楊小玄!你快來救救我們吧!”這一聲氣運丹田,叫得十分響亮,震得洞頂的塵土簌簌而落。

張子閭一個健步就衝到骨朵的近前,咬牙切齒地道:“死妮子!我讓你叫!我讓你叫!等我把她收拾完了,讓你倒在床上使勁的叫!”揮起大手先是一陣亂拍,又將解開的穴位封死。

隨後兩大手朝下一抓一扯,只聽“咯哧”的一聲,竟將她的外裳撕裂開來。十指翻飛,“哧哧”聲連響,轉眼之間她的外裳、長裙都被撕扯得寸縷不剩。

骨朵的身上僅剩下鵝黃蠶絲內衣,雪白的軀體幾乎完全暴露在眾妖的視線之下。

臺下的小妖看得眼睛發直,饞液順著嘴角向下狂流。

骨朵驚怒交加,羞得耳根紅透,可經脈堵塞,身體如同木樁,嘴巴張得老大,就是發不出聲音來。

心裡暗道:“難道我們真的要毀在這妖魔的手中嗎?”眼睛裡流下一滴血淚。

張子閭把身子一轉,便來到竺子姍身前,長臂一探,驀地將她撈了起來。猿臂舒張,扛在右肩上,大嘴一咧,嘿嘿笑道:“我和娘子入洞房去唻!”大步狂奔,朝臥室衝去。

就在他剛要走進門口的剎那間,竺子姍的身突然長出無數根長刺,刺破張子閭的面板,劇痛難抑,連忙拋下竺子姍,跳著腳,轉著圈,嗷嗷的怪叫。

這時,竺子姍已經甦醒了過來,連忙爬起,飛也似的奔上了石臺,剛想為骨朵解開穴道,臺下的小妖拾起地上的綁繩,往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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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姍身上一丟,金光一閃,那繩索蟒蛇一般又把竺子姍纏住,結結實實地捆在石柱上。

竺子姍把兩眼一閉,仰天嘆道:“楊小玄啊,你在哪裡呀?!”

此時,楊小玄在相思葉的指引下,已經到了野驢山。發覺額頭上的相思葉突然不見了,便降下祥雲,飄然落在山腳下。

他站在一塊石頭上細審地勢,見兩側都是高可入雲的絕峰,削壁天成,只有正面微微露出一條狹窄的小徑,高草過腰,幾乎遮掩,要是不注意的話,極難辨認出是條路徑。

他沿著小徑快步前行,路越走越寬,一道萬丈絕壁攔住了去路,原來已經到了路的盡頭。楊小玄星目一揚,見這峭壁光滑而又陡峭,如同斧削刀切的一般,根本就沒發現什麼洞穴。

他口唸咒語,拘來了當地的山神土地,便問道:“附近有沒有什麼妖怪?”

山神道:“妖怪倒是沒看見過,卻看到過石壁上常常有仙光在閃動。小神地位低微,也不敢前去察看,究竟是妖精還是仙人,小神也不敢肯定。”

楊小玄問道:“仙光在什麼地方發出來的?”

山神指著峭壁道:“經常在這道石壁上閃動,遊離不定,我估計妖怪就藏在峭壁的裡面。”

土地尋思了好半天,又對楊小玄道:“小神最近才發現,荒原上有好多野驢都成精了,不知道你想找的是不是他們。”

楊小玄道:“你們提供的都有價值。趕緊回去吧,以免日後這些妖精找你們的麻煩。”

兩個小神原地轉了一圈,騰起一團青煙,便不見了蹤影。

楊小玄仔仔細細地察看著峭壁,見峭壁高約萬丈,直立立、光禿禿的,上面寸草不生,中間處有一道像門似的痕跡。

楊小玄伸手摸了摸,卻是一道天然形成的石縫,心中的歡喜之情瞬間便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