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玄剛想與他對話,卻聽赤霞公主道:“他畢竟是我父親,還是我跟他說幾句吧,千萬不能讓這些百姓遭受無妄之災?”

說完,便踏上一座山崖,調好了真氣,高聲喊道:“爹爹,素聞陛下仁慈寬厚,愛民如子,你為何要戮殺自己的族民呢?你這是與天下為敵,與正道背馳,那才是真正的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朱襄陵怒道:“死丫頭,你懂什麼!這些泥人子命如草芥,死了有何足惜?等我建立強大的妖國之後,無論帶毛的、長角的。水中游的、天上飛的……都可以做我最好的國民!所以我必須要將這些泥人子殺死!”

赤霞公主俏臉慘白,指著陵光神君吼道:“你就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妖魔!窮兇極惡的妖魔!”

朱襄陵哈哈笑道:“對了,我如今不但歸順了大妖帝國,還要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南天帝國!死丫頭,你不要再說了。我朱襄陵錯就錯在婦人之仁,今天上午在要火牢裡就應該殺了你!”叼起了魔哨,又開始吹了起來。

每隻縱火鳥都叼起一塊剛剛凝固的熔岩,鳥雲似的翻湧蔓延,越過西邊的高山,急速地湧向城池的上空。

楊小玄喝道:“孽畜敢爾!”白衣鼓舞,真氣澎湃,天元劍破掌飛出,在鳥群中卷舞翻飛,剎那間斬殺無數縱火鳥。

竺子姍、骨朵、無二牛也都紛紛祭出寶物,劈、斬、砍、剁、打,殺得縱火鳥鮮血四射,屍體如暴雨一般掉落。

城池太廣,數量委實太多,終有不少的縱火鳥繞過光盾,把火種投向城中。剛剛撲滅的大火又從新燃燒了起來,那悽慘的叫聲令人撕心裂肺。

赤霞公主瞄了一眼眾人,見楊小玄汗透衣衫,表情凝重,眉宇之間滿是憂慮之色;竺子姍、骨朵盤坐於地,二人俏臉慘白,香汗淋漓,身上的羅裳已經溼透。

無二牛雖然盡心盡力,但嘴裡不免絮絮叨叨:“楊小玄平時總愛吹大牛,這麼有能耐那麼有能耐的,一動真格的,連一群家鳥子都對付不了!這天氣又悶又熱,過一會兒該累死了!”

赤霞公主心裡難過。她不想離開這些並肩作戰的好友,更不想離開心中的白馬王子。

可國家危難之際,她不得不挺身而出,決定與乘跨鳳凰鳥,一頭撞進火山口,引爆火山噴發,讓岩漿湧進火牢,把洞穴完全封死。

一刻鐘之後,第三個封印將會開啟,那麼,又有幾千只縱火鳥破封而出。

她彈衣試發,不緊不慢地地走到楊小玄的身前,盈盈一笑道:“小野狼,人家野狼吃肉,你這隻野狼專門掏心!我這顆心已經被你掏走一大半了!”

無二牛就在身側,聽到這話,嫉妒而又厭煩,把嘴一撇,哼道:“挺大個丫頭,真不知道磕磣!說的是哪門子的話呢!”

赤霞公主淚眼一瞥,突然格格笑道:“豬胖子,你妒忌了吧?我不但要和他說說情話,還要與他這般親熱一番呢!”

突然玉臂舒展,死死地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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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楊小玄的脖頸,紅唇微啟,吐氣如蘭,緊緊地吻在了楊小玄的唇上。

骨朵吃了一驚,急忙轉過頭去。

無二牛捶胸頓足,痛心疾首,怒吼道:“臭丫頭!你,你當真不害臊!九公主,我借你大棒子,趕緊削她一頓!”

竺子姍猛一抬頭,見二人嘴唇相貼,正在親吻,俏臉一沉,剛要衝過去。一想到生死離別,不但怒氣全消,還淚珠旋轉,竟然為赤霞公主流下了同情的眼淚。

無二牛見竺子姍坐視不管,氣得他直要發瘋,用手點指著竺子姍道:“孬玩意!孬玩意!就是一個孬玩意!男人都被人家搶走了,還不去削她!”

楊小玄也是大吃一驚,待要掙脫,可她玉臂如箍,軟綿綿的身體緊緊地貼著自己。溼潤香軟的雙唇在他唇上輕輕輾轉,香甜柔嫩的舌尖立時探入他口中,在他唇齒上刷過,麻酥難耐,突然一個硬硬的東西頂在他牙齒上。

耳中聽見赤霞公主含糊地道:“小野狼,把嘴張開。”

楊小玄張開嘴巴,一個幽光閃閃的珠子從自己齒縫間湧了進來,滑過喉嚨,溜到了心底。心中一動:“難道她把天火凝珠給了我?”

楊小玄微微一怔,那香甜的唇瓣驀然離去,纖纖玉手也從自己的脖子抽離,香風倒卷,懷中空空,赤霞公主已經悄然退了開去。

她俏臉含笑,凝望著楊小玄,笑吟吟地道:“小野狼,狼婆子已經把‘天火凝珠’送給你了,從此你就可以穿越火海!記住我,狼婆子這就去了,來生再見!”

紅衣鼓舞,飄然落在鳥背上。鳳凰鳥長鳴了一聲,展開雙翅,朝著遠處的山巔飛掠而去,遠遠地喊道:“兄弟姐們們,來生再會!”

楊小玄狂呼追去,卻被竺子姍一把拉住,厲聲喝道:“你瘋了嗎!”

他頓住了身形,嘴裡喃喃道:“我是乾坤護使,我是乾坤護使,怎麼能眼睜睜的讓她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