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雲禾柳眉倒豎,小臉上的怒氣猶如即將爆發的波濤。

楊虛度擺擺手道:“這老禿驢隨口一說你也信?”說罷,拉了雲禾便往山下走,一邊走還一邊道:“老禿驢,你信口開河,咱們這事沒完。”

雲禾倒也沒有過多糾纏,而是順著楊虛度的牽引跟隨著一起下山。

老和尚望著二人飛奔而去的身影,喃喃道:“師父,你所說的那種人好像真的出現了。”

“哼哼,我道你為什麼這麼花心,卻原來是因為基因裡面帶來的呀。”雲禾一邊走,一邊斜睨楊虛度。

楊虛度頭但覺牙疼無比,“拜託,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花心了?我還只是一枚15歲的純情少年。”

“呸,說的恁噁心!就算你現在不花心,將來也會花心。”雲禾越想越氣,當即就在楊虛度腰間來了一記白骨爪。

楊虛度咧嘴一笑,“這種莫須有之事你也能套在我頭上,秦檜比你差多了。”

二人嬉鬧著下了山,已至中午。

在街邊吃了碗麵後,楊虛度說去KTV唱歌,結果被雲禾白了一眼,“那KTV還沒有開門呢,而且家裡KTV、影院、電腦室都有,跑外面來,真搞不懂你。”

楊虛度嘿嘿笑道:“感覺,你不懂的。”這一點不僅雲禾不懂,大多數女生都不太懂。

二人正要思慮著要不要來一局王者,家裡霍嬸來了電話,說是有人前來拜訪。雲禾微微一愣,在這裡,她的朋友除了楊虛度外幾乎沒有,居然會有人前來拜訪?

楊虛度則淡淡一笑,道:“你忘了昨晚給打電話的人了?”

雲禾訝異道:“可能麼?”

楊虛度道;“若是昨晚就晚班飛機的話,現在到應該剛剛好。或許,他怕晚了,那漂亮小妞兒就被人給擄了去。”

雲禾臉色一紅,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哼,管他誰呢,咱們不回去。”

楊虛度道:“別啊,我想看看這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威脅我家小云雲。”

雲禾哼道:“誰是你家小云雲?”不過她心下卻歡喜不已,道:“好,咱們就去看看,老實說,那蠢貨我只見過一次,已經沒有印象了。”

……

小洋樓的院子裡,況井文坐在涼棚下。桌上放著的是他隨身帶來的西湖龍井,以及一盒西式糕點。他的身旁,站著一個唐裝老者、一箇中年男子和一個正裝女子。三人皆淵渟嶽峙,一看就是不是等閒之輩。

院子門口,馮叔和霍嬸戰戰兢兢,面帶恐懼。馮叔那臉上高高的鼓起,顯示其剛剛捱了一巴掌。

況井文一邊悠閒地用著午餐,一邊打量庭院,看似波瀾不驚,其實內心已經怒意翻騰。從昨日打完電話後,他就一直憋著一股子邪火。從出生以來,他除了錦衣玉食,還沒有人敢如此待他。不是因為他的家族顯赫,而是因為他自己就是人中龍鳳。況氏家族內,從來不缺乏擁有修行天賦之人。然而,那些所謂擁有修行天賦的子弟和況井文比起來,那就是螢火之於月亮。

修行二字,這在普通人眼中,是不可想象而荒唐的。

普通人以為的修行,是修身養性,是天人合一,是萬法自然,也是延年益壽的方法之一。然而,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為它不為大眾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