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訴周黑這院子裡發生的古怪情況,可是話剛脫出口就卡在了嗓子裡,根本沒辦法吐出來。

現在這屍胎死死盯著我,我根本就沒有回頭和說話的機會,我非常擔心若是我輕舉妄動,這傢伙會因為我的動作而逃走,那時的後果就更加不堪設想了。

而我更加不能後退,這屍胎的眼神猶如猛獸看到了自己的獵物,要知道在自然界之中,猛獸之爭若是誰先轉移開了視線,那麼就代表了認慫,對面的猛禽可是會撲過來,趁機將這認慫的給咬死的。

想到了這裡,我後背的冷汗直冒,幾乎將我的衣裳完全都給浸溼了。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過於冷靜,這屍胎跟我對視了一會兒後,竟然率先轉移開了視線。接著它背對著我便跳躍著躥上了另一側的圍牆,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就迅速的跳了出去。

我的心砰砰直跳,我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幸好剛剛那傢伙不是向我衝過來的,否則以他這一手本事若是真的對我動手,那麼我絕對沒有閃避的空間。

危機解除,我自然不會再趴在牆頭惹人懷疑,於是我連忙一收勁兒,從牆頭上躍了下來,重新落回地面。

我顧不得想太多,便邁開了腳步向著身後的周黑衝了過去。

就在我撲到周黑的身旁時,那個老頭子也緩步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他看著我跟周黑站在這堵牆下,頓時目光一凝:“你們是誰?這大半夜的你們兩個蹲在這打算幹嘛?”

我心中暗道不好,見我現在慌張的樣子,這傢伙一定會將我跟周叔都認為是準備爬牆的小偷。

為了避免尷尬,我連忙解釋:“不好意思老人家,我帶我叔來到牆角就是想行個方便,這不水喝多了嘛……”

然而我的話說完,卻不想這個傢伙竟然只是笑著對我說:“好了師傅,你們也別解釋其他,要知道我之前可見過你們,這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吧?”

我有些困惑,看著這個老人回憶著不知道我究竟是什麼時候見過他,為何我搜遍了記憶的深處都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傢伙見我一臉的茫然,於是便解釋了說:“我見過你跟梁老七背屍體,你是不是跟梁老七一樣是同道中人?這次來難道你是處理這顧家的事情的?”

我下意識的點點頭,然而卻依舊對這傢伙保持了三分的警惕。

這老者見我渾身不自在,於是笑著指向一旁說:“我姓許,你也不要緊張,我就住在那個房子裡。你們要是有什麼疑惑可以來問我,也許我能給你們些有用的訊息。”

雖然我沒弄清楚這傢伙到底是敵是友,可是看他的態度真誠,於是我便將我們的來意說了出來。

“既然這樣,那您能不能告訴我們,您知不知道這顧鵬老太太的訊息呢?為什麼我們感覺這家裡好像沒人呢?”

聽了我的問話,這老者明顯面露困惑:“你們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顧家出事了你們不知道?”

顧家怎麼可能出事?明明我們離開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

我被這男人的話給弄得愣在了原地,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再問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