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一把將黑貓抓起,丟到了一旁。

那黑貓落地的時候明明穩穩的四爪著地,卻還是佯裝被摔痛,叫了兩聲。

然後又竄回了我的腳邊,不過這回不再怕得瑟瑟發抖,只緊緊的貼在我身後,看樣子是下定了決心,不會再往前半步。

周黑倒也懶得管他,甚至不再問我們的話,反而將頭扭向了七叔所在的方向。

“梁老七,你也看見了,這玩意兒不用我拿黑貓去招惹,自己就已經屍變。而且還是連這些小畜生都惹不起的玩意兒,你當真還打算把它給揹回去?”

我看得出,七叔在和他講話的時候總是很煩躁,眉頭就沒鬆開過的。

他也儘量維持著自己的情緒。

“李小姐已經回答過了,她是僱主,沒必要再問我。”

周黑聽完也沒說話,只是忽然對七叔伸出隻手。

七叔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在原地站了兩秒鐘。

周黑臉上頓時有了不耐煩,又將那隻手抬了抬。

“給我支菸。”

七叔嘴一咧,細細碎碎的埋怨又開始了。

“那麼大的排場!你不是看不上我給你的煙嗎?”一邊說著,他在褲兜裡面還摸了一會兒才拿出原先那包開過的煙,遞了一支給周黑。

周黑聳了一下肩,將煙結果點起來,叼在嘴裡。

“是看不上。不過這回出來得倉促,沒想到,也沒空把我煙筒給帶上,就當便宜了你。”

不光是七叔,就連我都第一次見到這種討了人家好處,還要說是別人沾光的態度。

但七叔卻意外的沒有再說他的不是,只是任由周黑拿著煙,轉過身就往路燈所在的方向走去。

說真的,若不是與他相處了一路,看他這走路的樣子,我還是很可能以為他是飄過去的。

只見他和剛才那隻貓差不多,隔著一兩米,撩了一下把臉遮住的頭髮,彎下腰,遠遠的“看著”屍首。

也沒轉到另一面去仔細觀察,只叼著煙,低著頭,左右徘徊著打量。

在他那地方看到的東西,真不一定與我們在遠處看到的有多少區別,但我又沒開天眼,誰能把話給說死?

他看著看著,忽然翻找一陣自己的腰間的小包,好像從裡邊兒拿了什麼東西出來。只不過因為他全程背對著我們,我看不清楚。

旁邊的七叔有些不耐煩,一直在抖腿,但是卻沒有催促周黑。

一支菸快抽到結尾,只剩個煙尾巴,周黑走了回來。

但是他也不說話,只站在我們幾個邊上,繼續咂沒剩多少的菸頭,彷彿一定要把這煙給抽完才行。

我發現他的腰間多了一串銅錢。

七叔在旁邊,不知為何也沒和他說話,一直這麼悶著氣氛有點怪。

乾脆,我打破了這片沉默,出於好奇向他問道:“周叔,你腰上的這串銅錢是用來做什麼的?看起來倒與我所用的銅錢劍相似,是拿來辟邪的?”

周黑這一路上發現有我感興趣的東西都會與我好好解釋,但他聽我這麼一問,反倒主動問起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