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話,旁邊的周黑立刻冷笑了一聲。

“之前不是有人不信說這世上本沒什麼陰差嗎?怎麼這會兒倒率先叫罵起來了?”

一邊說著,他走到了我身後,看了一眼我後頸處的傷口,然後大概是看著沒東西能當紗布包上,於是便毫不猶豫地。從自己衣服上扯了一片布條下來,代替紗布,交給了七叔。

七叔包裹傷口的手法很粗糙,勒得我脖子生疼,但好歹總算是處理完了。

他給我固定完傷口,才站起身來嘴裡邊依舊在嘟嘟囔囔。

“我那是順著你們的說法講,好歹給那東西個稱謂,總不能老是鬼東西鬼東西的喊吧,萬一真把人家喊過來了該怎麼整。”

我料想七叔本就是個固執的人,不會輕易改口,哪怕他心中已經察覺了蹊蹺也是不會承認的,所以倒也沒有必要和他摳字眼兒。

我站起身來。

旁邊的李明月一直一副非常擔心的模樣,尤其是在看到我身後的傷口之後,臉色更是蒼白,但我也沒有那種精力去安慰她。

站起身後,我的第一反應是對七叔說道:“七叔,爺爺給我的那顆黑狗牙剛才被陰差給拽走了,這會兒還不知道丟在哪兒呢,快幫我找找。”

七叔聽完之後掃了一眼邊上的周黑。

周黑不知是有所察覺,還是湊巧,這會兒也轉過頭來,對著七叔點了點頭,便往路的兩端走去。

旁邊的李明月雖不知那顆黑狗牙有多玄妙,但是看我們這副著急的模樣,也湊到我面前,向我問道:“小師傅,之前沒太注意,你說的那顆黑狗牙長成什麼樣子?”

我儘量與她比劃了一番。

“對了,那玩意兒是串在一根繩上的,剛才被那陰差拽斷了,所以你注意一下。”

李明月聞言點了點頭,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也在周圍尋找起來。

自從剛才陰差走過一遭之後,路邊上那些黑色的影子明顯少了不少,我們幾個活動起來也更加自在。

大約幾分鐘後,最終還是周黑幫我把那顆黑狗牙給找了回來。

只是這狗牙的樣子明顯發生了變化。

並非原先那黝黑髮亮的色澤,而是好似一塊凝固的血液,黑中透著一抹深沉的紅色,只需一眼便會覺得有些詭異。

周黑將這項鍊交給我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

“想不到啊,這一遭居然算得上是因禍得福。元一,你這個黑狗牙這會兒當真成了難得一見的寶貝了。”

我從他手中接過已經變了樣子的黑狗牙,端到眼前仔細打量了一番。

原來,從遠處看來這狗牙上泛紅的顏色,是許多細細的紋路,好似血管一般,爬滿了整顆狗牙。

而此時,這些血管好像還在跳動,雖然頻率和光亮都越來越微弱,但卻依舊忽明忽滅,而這狗牙上的溫度也在隨之一冷一熱交替變化。

一時間,我拿著這玩意兒,還有點心慌。

這玩意兒怎麼看起來像個活物?

旁邊的周黑見狀,主動向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