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綿延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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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灰老鼠被甩到牆壁上之後還在牆壁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從上而下約有一米來長,看著相當的詭異瘮人。
我看著面前的場景驚駭不已,總覺得周圍的氣氛也都陰冷了幾分。
然而七叔的膽子畢竟是大,他並沒有覺得丟出去的大老鼠有什麼奇怪的,反而又舉起了斬魂劍挑起了那隻大老鼠的胳膊,然後再一次向著一旁的牆壁甩了過去。
等做完了這一切,七叔又走上前用斬魂劍直接將大老鼠的腦袋從他的頭上給砍了下來。
“我告訴你們,搞出這些東西打算嚇唬我根本就沒有用,有本事你們就出來我們正面鬥法,別弄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出來嚇人。”七叔說著掏出了張手帕,把斬魂劍上的鮮血擦乾淨,然後仔細的收了起來。
七叔的聲音傳出了好遠,在前方的通道中甚至迴盪起了一陣一陣的回聲。
看我仍舊呆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他,七叔對我擺了擺手,招呼了一聲:“還愣著在這幹什麼,元一,跟著你七叔繼續往前走!”
說完七叔就直接邁出了腳步,向前走了過去。
而我則是再次看了眼那被斬成了兩段的大老鼠的屍體一眼,然後這才收回了視線緊緊的跟上了七叔:“七叔,你慢點,等等我。”
其實我的內心是相當慌張的,要知道我們進入這個通道還沒有走太遠,就已經遇上了剛剛的石像以及現在的大灰老鼠兩件詭異莫名的事情。
我整個人的身體都緊繃了起來,甚至向前走的時候感覺腿部大動作都慢了半拍。
我最擔心的是我跟七叔都不知道前方的通道到底有多麼長,而且前方又是否還有更加詭異的東西在等著我們。
不過好在七叔就在我的身邊,他鎮定如常的臉起碼能夠給我的內心一絲安慰。
可怦怦直跳的心臟卻依舊沒辦法讓我自我欺騙,我還是相當的緊張。
又走了一段路之後,我們面前的場景就變了。
剛剛還是一些花鳥魚蟲,人文景觀之類的雕刻。然而現在這些雕刻內容卻都變成了一座座富麗堂皇的建築,雕樑畫棟,美麗非常。
不過令人覺得詫異的是,這些建築們全都沒有雕刻完畢,他們若隱若現的藏在一朵朵祥雲之後,彷彿是那天上的宮闕一般。
“羽化成仙嗎?”看著面前的一切,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感慨,剛剛如果那些壁畫的內容代表了人間,那麼現在則是在天上。
想必這個墓主人是希望自己能夠羽化登仙的。
“元一,你搞什麼呢?老看著這些壁畫有什麼意思?就算你真的喜歡這些東西我們也不能夠帶回去不是?都是家大石頭我們也撬不下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是進來找周黑的,萬一在牆壁上有什麼機關你要是不小心觸碰了,那我倆可就完了,你收著點自己的好奇。”七叔見我一直盯著牆壁上的石雕,對我囑咐了一聲。
我攤了攤手對七叔解釋了一句:“七叔,我就是看著這些東西好看而已,並沒有想要據為己有!要知道我們可是走陰人又不是盜墓賊,我怎麼可能去動這地底下的東西呢?而且一看這盜洞存在的年代就已經很漫長了,想必這裡面的東西早就被那孕婦的家人給搬空了,我們這個時候下來想要再從這裡面拿些珠寶什麼的根本就是在白日做夢。”
“我想之所以這些石雕的壁畫還能夠存留至今,正是因為這些東西沒有辦法拿下來,否則應該早就被摳走賣掉了。”
聽了我的話之後七叔先是一愣,隨後又露出了些明悟的表情。
雖然說七叔還是和往常一樣精神,但是我卻能在跟他說話的神態,以及他的一舉一動之間感受到七叔似乎有一些心神恍惚,好像在思考著什麼東西一般。
憋了半天,我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七叔說:“七叔,我怎麼感覺你有心事呢?難道你是想到什麼怪異的地方了嗎?”
我慢慢從七叔的背後走了上來,走到了七叔的身邊,與他一起齊頭並進。
七叔提起了斬邪劍,在一旁的牆壁之上劃下了個圓形的記號,隨後皺著眉頭問我道:“元一,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奇怪?這個通道似乎也太長了吧,真的好像是一眼望不到頭!無論多麼強大的國力,也不能夠挖掘如此長的一條隧道吧。我先做個記號以備不時之需。”
七叔的話也道出了我心底的疑問:“好像確實不太對勁,我倆的腳程也不算慢,按照現在來算的話我們應該得走了有一千多米了,而且之前我們還在這個通道里面跑了好長的一段路,應該距離會更遠,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走到頭呢?”
七叔的問話自然沒有答案,他只能聳肩嘆了口氣,閉了嘴繼續往前走。
只是七叔接下來卻小心謹慎了許多,我們每往前走上一會兒,他就會拿出斬魂劍在牆上做下一個標記。
我能夠明白七叔的意思,雖然說我們都不想動這地底下的東西,可是畢竟眼前情況詭異,現在我們只能做些標記來替我們標識道路,以免出現意外。
其實我現在倒是不是太擔心通道的長度了,我是怕我們一直走不到頭的話會渴死餓死在這地下,要知道我和七叔兩個人都是空手進了這個地下墓室,什麼東西都沒有帶。
七叔的標記是有規律的,我們大約每走30米左右,他就會重新做下一個圓形的標記,為了幫助我們記錄現在行走的距離到底有多長。
很快我們就已經做出了十個圓形標記,這也代表我們走出了300來米了。
然而前方的道路依舊非常的漆黑,仍然望不到頭。
而且想要以周圍的牆壁做參照物也非常的困難,因為我們周圍的牆壁石雕內容一直在重複,除了宮殿就是那些雕刻的一團團的祥雲,給我們的感覺就是我們倆人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沒有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