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張方德。

“你在說謊,你去哪裡找來這麼多還有原身靈魂的屍體?”

“說,這些人當中是不是都是你們給殺害的?”

張方德此時已經被我嚇得雙腿發抖。

他不停的擺手,最後乾脆跪在地上對我搖頭:“不不,這些真的不是我們殺的人。”

“張先生有特殊的法子,可以幫我們找到那些留戀在世間,不願意轉世投胎的孤魂野鬼的軀體在哪。”

“所以我們就把他們的軀體從地底下挖了出來,然後都製成了人彘,裝進了這些罐子裡面。”

我抬頭看向了周圍的罐子。

只見有不少罐子很小,甚至比我的小臂還要低矮不少。

我指著那些小罐子詢問張方德:“那些小罐子是用來幹什麼的?”

張方德的眼神頓時有些躲閃。

我看出來這傢伙應該是不想說真話,希望拿假話糊弄我。

於是我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再次將張方德踹的一個踉蹌。

“我說我說,那裡面全都是些小孩子。”

“但是我向你發誓,我們絕對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也沒殺過任何一個孩子。”

“這些都是我們挖墳掘墓,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屍體啊!”

黑善看到已經被嚇破了膽的張方德,她推了推我:“看來這傢伙說的應該是實話。”

“我能感覺到這盤子裡面的怨魂死去的時間已經不久了。”

“有的甚至有上百年之久,壓根不可能是他們害死的。”

“而且以這傢伙的膽子,我想他也沒膽子能做出那麼驚駭世人的決定。”

我想了想也覺得這話有道理。

於是我便不再將視線放在張方德身上,而是看向了那最中央被罐子包起來的病房。

我們慢慢靠近了病床。

只見這病床上躺著一位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已經只剩下了皮包骨頭。

男子滿臉褶皺,渾身上下生氣全無。

只有那一起一伏的胸口,還告訴我們這傢伙勉強吊著一口氣。

而周圍的那些管子咋都是貼在了這中年男人的身上。

我看到這些管子中有源源不斷的黑色煞氣透過管子慢慢流入到了張方德父親的身體當中。

而張方德父親此時的面板之下,已經隱隱約約有黑氣流動。

看來是那些黑氣已經完全進入到了張方德父親的身體之中。

張方德看著我們好奇的追問了一句:“兩位,你們能不能看在我父親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張方德看著我們,眼神中閃爍出幾抹希望的光芒。

雖然說這傢伙做的事情人神共憤,但是在對待自己的父親的事情上,他還算是個比較孝順的。

我狠狠瞪了張方德一眼:“怎麼,還想幫著你父親繼續害人唄!”

張方德再次打了個哆嗦:“不不不,我是想請二位大師能不能幫我的父親看看,看看他是否還能有救。”

黑善懂一些醫術。

他看了許久之後,對一旁的張方德搖搖頭。

“你父親的壽數早就該盡了,只是憑藉著那些邪惡的法子才勉強吊著性命而已。”

“如今沒有了鬼嬰吊著他的命,所以說他的壽數已盡,再也沒有了任何反轉的機會。”